相思子

相思子AU-绣球荚蒾
参考歌曲:(没错我就是这么麻烦,听歌码字有感觉)配乐食用更美味哟~
故事外的人cover:慕寒
孽海记 黄诗扶

何日君再来 周璇
1
“打他!打他!”

“我娘说了,他娘就是狐狸精!他长成这样也是狐狸精!”

“呸……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打他……谁让娇娇只同他玩儿!”

雨滴越来越大,孩童们停止了拳打脚踢,在弄堂里奔跑带着纯真笑声。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双手抱头的孩童,任由雨水冲刷身体,一双浅琉璃色的眼眸闪着狠辣,透着不甘愿。

这时,一把雨伞撑在他头顶上,有人伸出了手,那笑容似乎破开满是阴霾的天际。

“二毛乖,阿妈给你做好吃的!你乖乖坐着好不好?”

这是个容貌昳丽的女人,虽衣衫简朴,却难掩柔弱让人想要让人呵护的忧郁气质。

她拍了拍坐在木桌前的男孩的头,也不能完全说是男孩子。他既有男孩的纯真,又糅合了男人的修长醇熟的味道。剑眉入鬓,一双浅琉璃的眸子带着几分孩童的狡黠,如同树上即将长成的果实,青涩中难以遮掩住马上成熟的魅力。

女人端出一碗青菜面,推给二毛,眼神呆呆的盯着门外。二毛显然早已习惯了她如此了。

他捡起筷子,挑起面吃了两口:“阿妈,二少爷今天又带我读了几本书。他说我若是读的好,就送我去学校读书,以后到他铺子里帮他!”

“好!好!阿德你要好好同二少爷学习知道么?”阿好空洞的眼神里渐渐聚焦,恢复了些许神智。

阿德伸手抓住阿妈的手,开心的喊了一句:“阿妈,你现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对了,二少爷让我带你去公馆里住,担心外面不安全,你受了委屈!”

阿好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阿德的头发,温柔道:“快吃吧!莫要冷了。”阿德脸上露出一抹带有孩子气的笑容,三两口将面扒完,筷子尖戳破了圆鼓鼓的半熟蛋。他眼中一热,伸手抹了抹眼,将饭吃完,帮他阿妈收拾包袱搬去华公馆。

就当阿好母子二人来到公馆,眼前是气派的荆棘缠绕绣球荚蒾纹样的铸铁大门,依稀可见隐藏在树荫中的小洋楼,楼前的喷泉似乎带走了秋老虎的燥热。

门房的阿水见阿德回来,赶忙上前:“二爷,让你去接你阿妈,你怎么接了位姐姐回来?姐姐,我是阿水,您芳龄几许?”

阿德一肘子杵上去,阿水痛的龇牙咧嘴。阿德指着阿好说道:“这是我阿妈!别瞎说!再瞎说小心我揍你!”

阿水揉了揉胸口,嘟嘟囔囔:“好了,知道了!我会让别的小子别去你那里瞎晃的!”

阿德带阿妈从侧门进了公馆,一路行至偏远的一角,那里有两间矮小的房子。因地处偏远,能遮风避雨,自然不能跟小洋房相比。阿德安顿阿好,赶忙将今日的工做完,修剪了花枝,施了肥。当他走到正对二少书房那面时依稀可以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牡丹描金折扇在指尖一格格打开。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男子一身青衣长衫,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温婉,浑似大家闺秀。

良辰美景奈何天

随着唱段,坐在沙发上的阿港指尖轻敲着扶手,眼眸轻闭,仿佛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赏心乐事谁家院?

阿柴在一旁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转身合扇兰指,眼眸含情。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曲音刚落,阿柴便迫不及待的鼓掌叫好,阿港探身给红老板倒了碗水:“辛苦了!”

红老板接过一旁佣人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面和手,方端起水来饮:“那里谈得上辛苦,往日里不晓得要唱几场。如今才唱了几个钟?哪里有那么娇气?二少这话外向了,若不是得二少照拂,我这臭脾气不晓得受多少苦呢!”

听了红老板的话,阿港笑了下:“哪里算得上照拂,你我脾气相投,你这般才是外向了。”话毕,阿港起身走到窗前,可以透过窗户看到花圃中的身影,他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今日,红老板请咱们听曲!改日我做东,请红老板跳舞,看电影。”阿柴饮了一口咖啡,醇香的味道回味无穷。

“那感情好,也让我瞧瞧西洋景!二少如何?”红老板抬脸问着窗边的阿港。

阿港放下手中扶着的窗帘,转身一笑:“好啊!过几日吧!我大哥快回来了!”

阿柴打心底有些怵这位大哥,且不说他高鼻深目,不怒自威,那脾气也是说一不二,仿佛觉得旁人会带坏二少一般。他有些恹恹道:“你那有空了,一定叫上我!”

红老板见阿柴吃瘪的样子,抿唇一笑,清秀的脸庞带着娇俏,他抬眼一看钟表:“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二位爷莫忘了我便好!”

2
小桃提着食盒,从厨房的后门蹦蹦跳跳的往花房去。一路上穿过花丛中的小径,看见阿德坐在小杌子上用饭,身后房门半掩着。她悄悄上前拍了下阿德的左肩,乘着阿德回头,又拍了拍阿德的右肩。

柔软带着少女馨香的唇瓣不经意擦过阿德的脸颊。小桃羞红了脸颊退后了两步,阿德抬手擦了擦脸颊,抬眼看着小桃,不解风情的道:“你过来干嘛?”

小桃脚下不安的碾着石子路,贝齿咬着下唇,眼中的少女心思难以遮掩,却又为阿德的动作心伤黯然。只见她低垂的头,露出一双红彤彤的耳尖:“二少,刚刚吩咐我给你拿些点心和烧鸡。”

阿德将饭碗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伸手去接食盒,指尖不经意触到小桃的肌肤。小桃将食盒近乎撂的松手,转身就沿着小径跑去,随着跑动来回跳动的双辫,恍似只慌不择路的小兔子。

阿港穿着牙白罗衫手里拿着酒杯,倚靠在露台上,就这么看着。当他看到阿德拿手嫌弃擦脸时,差点把酒失手洒在长衫上,忍不住笑出声:“到底是小孩子。”

当阿港看到阿德抱着食盒转身往屋里走去,依稀可以听到阿德喊了句阿妈。他抬手饮了一口酒,想起了自己的阿妈,百般滋味上心头。

不一会阿港就见,阿德抱着食盒从屋内出来,坐在小杌子上打开,食着点心,神情有些恹恹。

阿港趴在露台上,探了探身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唇畔的梨涡若隐若现,喊了一句:“嗨!”

头顶轻巧飘来一声嗨,阿德下意识抬头,他看见二少就这么俯身看着自己,眼角眉梢带着融融笑意,唇畔的梨涡若隐若现。阿德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唇边有没有点心碎屑,乖巧的喊了一句:“二少好!”

阿港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转身回到室内拎起古朴高颈的酒瓶,下了楼,从后门经过小径走花房门口。就看见阿德依旧站在那里 ,很乖的样子 ,阿港忍不住上前 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阿妈住的还习惯吗 ?点心喜欢吗?”阿港收回手,将酒瓶放到一旁的小桌上,也拖过来一把小杌子坐下。

阿德抚了抚被阿港揉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脸庞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让本就英俊的脸上愈加光彩夺目 :“这里很好,阿妈很喜欢。”末了又低低的添了一句:“我也很喜欢。”

阿港听了阿德的话,将酒杯凑到唇边,浅酌一口,借着杯子的遮掩叹了口气:“那就好。”

阿德蹲在阿港身旁,看着他的面容。眼神在他脸庞眉眼游曳,有些踌躇的说:“其实,我……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听到阿德的话,阿港倒酒的手一顿,眼神看向摇曳的花丛。记忆一瞬间回到那个雨日,原本只是经过那个弄堂,却因为雨中的身影停住了脚步。那孩子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阿德看着他的二少舔了舔,那饱含酒液的唇瓣,声音略带沙哑:“大概,我觉得如果我阿妈没走的话,我应该有个弟弟。可是大哥说,没有那回事!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阿妈走之后,我发了一场高烧,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阿德觉得他这时候并不需要说什么,二少只是单纯需要倾诉,他小心翼翼地抚上二少的手,藏住了心中的脉脉情绪。指尖轻轻摩挲肌肤,都让他欢喜雀跃。

“当时很苦啊!屋子着了大火,阿爸不在了,大哥还只是个半大孩子,拖着还在生病的我。后来拜了个大哥,一拳一脚打拼过来的,送我读书。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想,所有人都能骂他,唯独我不可以。所有人都能瞧不起他,唯独我不可以。因为他是我大哥。”

“当初在小巷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需要伸一把手的大哥,所以有点自作主张,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没有造成困扰……”阿德有些不好意思撸了撸头发,让有些像刺猬的刺支棱的头发,柔顺下来遮住滚烫的耳尖。心绪如同蚌壳露出柔软的内在。刚刚抚过二少那肌肤的指尖仿佛在燃烧一般。

阿港以手掩面,似乎觉得到熏熏醉意上心头,反手扶住阿德那只手起了身:“啊……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儿睡吧!”话毕,对阿德摆了摆手。背着手迈步沿着花径入了花圃深处。

直到那抹牙白身影隐没在满天粉白中,阿德方回神,一手捂住胸口,里面越加躁动叫嚣。他鬼使神差下拿起一旁二少饮过的杯盏,姣好的唇瓣印在杯沿,浓郁的酒气入喉,似乎带着二少的体温。

“二毛……我的二毛”含糊清丽的女声,惊醒了阿德。他将酒杯握在手中,不忍放开。转身就见阿妈眼神发直,挣扎着要往前走去,膝盖磕到小杌子都不知疼痛,险些跌倒被阿德抱住,才逃过一劫。

只见阿好摸索着将阿德搂进怀里,抚摸着阿德的发,喃喃道:“阿妈最爱二毛了,阿妈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滚烫的泪珠滴落在阿德的脸颊,一如既往。
3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花圃,花瓣上露珠滚动欲滴。一辆黑色的车子驶进雕花门内,停在洋楼正门口。车门被身着黑色绸衫腰间鼓鼓短打的男子打开,男人身着黑色洋服,踏步下车之际,抬手扶了下发上的礼帽,抬眼间眼神锐利带着阴寒,再加上高鼻深目,一看就是不好相与之辈。

角落里阿好就这么看着那人的侧脸,喃喃道:“山哥?山哥!”漂亮的面孔上带着恍惚,就要往车子方向走。

阿德修剪了花枝,转身看见阿妈不见了,扔下花剪。转身往大门口跑去,正好看见阿好打算往门口走,伸手将阿妈揽在怀里,模糊可以听见阿妈喃呢什么山哥。阿德揽着阿好转身,温声道:“阿妈,那是大少。天寒露重咱们回去好不好?”

就在二人转身离去时,华京生侧脸看向二人刚刚站着方向,身旁的小弟按住腰间低低的唤了句大哥。

华京生摆了摆手,拾阶而上,将发上的礼帽顺手给了管家,嘱咐下去:“你们也累了,给弟兄们准备好吃食,吃好了,休整一番,体面去拜见谭大佬。”

管家将礼帽拿在手中,转脸吩咐下去,一旁的佣人将他人带去副楼。

阿港捂着有些宿醉的头,趴在露台看了会花,换下睡袍。边下楼边系衣襟上的扣子,就看见大哥坐在客厅的餐桌前看报纸,一时间眉眼顿时生动活泼了许多,两步并三步跳下楼梯。冲到大哥面前,才想起举动不稳重:“大哥你回来了!,怎的不早告诉我!”

华京生打量面前的弟弟,将手里的报纸抖了抖叠好放在手边:“唔……许久不见,比原来结实多了”

“大哥这次待多久呢?对了,一会儿我把酒楼的账册拿给你”阿港手扶着餐椅,想转身回书房。

华京生出声留下了阿港:“不急,先用饭,账册多会都可以看。主要是中秋将近,这两年谭大佬越发喜欢热闹了,晚上可以陪你过节。”

听了大哥的话,阿港脚步停了下来。转身拉开餐椅,靠着大哥坐着。阿港伸手夹了小笼包放到大哥面前的碟子里,抬眼可以看到窗外花圃中的阿德。

华京生很受用弟弟的贴心享受,抬眼顺着弟弟的眼神看向窗外,英气的眉颦起来。他始终觉得这小子似曾相识,看似乖巧听话,骨子里藏不住的桀骜不驯,迟早会给阿港惹麻烦的。

窗外的阿德似乎感受到二人的视线,抬头对着阿港笑了下,又甜又软。又对着华京生鞠了一躬。

华京生看着弟弟唇角露出若隐若现的梨涡,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食了一个小笼包:“那小子是你捡回来那个?倒是好模样!不如借给大哥撑两天场面!”

正在喝粥的阿港放下调羹,抬眼看着大哥,脸上带着被大哥逗趣后的无奈,仿佛再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叫了声:“大哥!”

华京生看到弟弟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咳了一声,坚决不会认为是因为弟弟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逗一逗:“好了!不逗你了,你的人便是你的人。好好培养,以后作为你的助力。大哥日后若是动弹不得了,还要靠着你养呢!”

话音刚落,华京生就看到自己弟弟面上很明显的颓然,心里叹了口气,这话是实话,却也不中听,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弟弟的头发,难得温言道:“行了,我吃完了。还有事儿先走了!对了,你这几日注意安全。我回来了,怕有不长眼的欺在你身上。”

华京生起身接过管家手里的礼帽,拿捏在手里,推开餐椅大步离开了。阿港看着大哥离去的身影,目光中露出忧郁。
4
将唱针放下,唱片缓缓转动,喇叭花型的唱筒传来舒缓悠扬的女声:“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鸣唱…… ”

阿港接过阿忠递过来的茶盏,抬首环顾四周,无一处不妥帖舒坦:“阿忠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如今更是越加排场了。”

那名被唤阿忠哥的男子,不笑时倒显得有几分凶悍,笑起来憨厚可靠:“都靠大哥二少兄弟们帮衬,勉强有份糊口的工作。”

阿忠从衣兜里掏出纸烟盒,拿出一支烟递给阿港,阿港摆手推掉了。阿忠也只是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火,含糊问道:“大哥现在还好么?”

阿港饮了一口茶,看着被学徒围住量尺寸,有些手足无措的阿德,缓缓叹了口气:“还是那般忙!还是那般让人担惊受怕。”

阿雄将烟从口中取出来,捏在手中:“大哥有你这样能干的弟弟,也是份服气。不像我……好了不谈不开心的事情了。”

那厢阿德量完尺寸,走到阿港身旁,有意无意隔开同阿忠的距离。阿港饮完茶,同阿忠定好日子,让他做好送到公馆去。

车子缓缓行驶中,阿德小心的偷窥着,闭目养神的二少,心里有着小小的雀跃。

许是眼神太过炙热,阿港突然睁眼,阿德一时难以收敛眼神中的感情,有些不自在的转开眼:“二少,我以后就在你身边做事么?”

阿港只当是他担心今后前途,还有母亲的照顾。又自持年长他几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阿德的发:“你先在我身边做事,你阿妈那里,我会嘱咐人看护。若是你还是喜欢原来的环境,我也不勉强!”

“我乐意!我乐意跟在……你身边。”阿德听了二少的话,怕他误会自己不愿意待在他身边,赶忙开口。抬眼对上二少的眼眸,臊热顿时漫上面孔。

 就在这时,车子停了下来,车窗缓缓落下,阿港目送司机下车。阿德凑身上前,可以感受到罗衫下体温,不由得心猿意马。他勉强收回心绪:“这是保育院?二少还是这般心善!”

阿港看着司机敲开了门,听到阿德的话,唇边绽起不知是嘲还是讽的笑容:“我
并不是大善人,大哥做这一行,纵然有身不由己,但衣食住行又哪点来的清白……。我所能做到的,只不过让自己心安。权做给大哥祈福!走吧!”

转眼司机也回到了车上,阿港也没有问情况便示意开车。车上一时间静的可怕。阿德看这二少的表情,平静中透着一丝忧郁,他小心的将手覆在二少手上。心中如同窝了一只小兔揣揣。

随着车子前行,树影后退。阿港似乎倦极了,闭上眼,思绪飞回过去。

还记得那日下着雨,阿港以为大哥将自己抛弃在保育院,嫌弃自己是累赘,也曾暗自神伤过。

直到有一天,大哥鼻青脸肿,手臂上绑着绷带将自己领回弄里那间小房子,对自己说:“这里以后就是咱们得家!咱们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诚如他当时所说那般,房子越换越大,阿港依旧忘不掉被留在保育院的日子。那种惶恐孤独,如同跗骨之虫,如影随行。所以他努力赚钱想要大哥脱离,但是大哥他似乎并不这样想。也许就像大哥说的那样:陷身久了,如何清白脱身吧!?

衣香鬓影,空气充满了靡靡,寸寸尺尺带着暧昧的低语。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舞台上,眉目娇娆的尤物在吐露诱惑气息。

小冤家,

微卷的发别着羽毛,娇艳的妆容

小冤家,

身着丝绸吊带修身舞裙

你教我心儿慌

随着演唱握着话筒,扭动身体

小冤家,

身后伴舞甩动裙摆,红裙纷飞

小冤家,

似飞舞在花丛中的蝶

你怎的就不明白!

红裙女郎们扭身,表情如同诱人的妖,送出飞吻

月儿梢头尖,鸳鸯~对成双。

裙摆甩动的幅度更大,艳红润白相辉

哦~~
台下的气氛一瞬间被炒热,身穿马甲的侍应生在卡座间穿梭。

羞摩羞。羞摩羞

唱歌的女郎望向阿港他们的方向

你如何不教我心儿慌~

眼神似带着钩子一般。

阿柴对着台上举了举酒杯,侧脸对阿港道:“你看我多够意思啊!中秋节偷跑出来陪你!让我阿爸知道了,非得一顿竹笋炒肉!可惜阿红来不了,谭大佬点了他的戏!唔!阿德你今天好靓仔!”

阿德靠在阿港身边坐着,浅色的洋服,白色的衬衫,领口处露出浅褐色的底色茶金花纹的丝巾,看着又乖仔又像会惹女孩子哭的坏小子。
5
角落的阴暗处,两个男人相互点烟看着正在谈话的阿港他们。香烟明暗闪烁,烟气遮住男人们的面容。

“就是那个穿长衫的?”

“是咯!大名鼎鼎疯狗的弟弟,好像奶狗,一点也不像他哥,看着软成一团了。”

“这里是三爷的地盘,豹哥虽然气不过疯狗抢了投行这块肥肉,那是谭爷他老人家疼他。”

“是咯,疯狗给谭爷当牛做马,孝顺程度堪比半子。现在动不得呗!豹哥想出气,为难底下兄弟。”男人捏着香烟,吐出成圈的烟气。他朝台上呶了呶嘴:“台上那位是三爷的新欢,三爷家老二想让她吃点儿苦头!女人啊!看着柔柔弱弱,疯起来比谁都狠!”烟气从唇边溢出。

阿柴酒量浅,硬要同阿港干杯,阿德怕二少难办同阿柴碰杯喝了一口。往日里阿柴爱笑爱闹,此时有点人来疯,冷下脸来。阿港没法从阿德手里接下酒杯,再同阿柴碰杯,一饮而尽。

“这才够兄弟!”阿柴拍了拍面前的小几,拉住阿港的手就要去舞池跳舞。阿港推了一把阿柴的头:“你自己去啦!要不然叫舞小姐去陪你!”

“是不是兄弟!我不管!我要同你跳”阿港拗不过阿柴,被拽到舞池里。阿德看着他二人在舞池里转圈圈,目光中再度露出难以掩饰的炙热情思。不知何时台上换了个歌女,这是首激烈欢快的歌曲。

舞池中人渐渐多了起来,一错眼的功夫,阿德找寻不到了二少的身影。他起身冲到舞池,拨开人群,只见阿柴拉着位舞小姐在跳贴面舞。

阿德上前拨开那位女士,摇着阿柴的肩膀问二少的消息,奈何阿柴只会傻乐呵就要拉着阿德手跳转圈舞,阿德恼怒的将阿柴推开,抬首四望,四面皆是群魔乱舞,不知是急得还是人多,他觉得热度慢慢一点点从丹田出往上涌。

屋内漆黑一片,只余一缕透过窗帘照射在地毯上清冷月光。阿港口干舌燥的醒来,触手全然是温热肉感。吓得阿港一翻身掉下床来,只见床上是刚刚那位女郎,也是满脸绯红。

阿港抬手摸到额头不自然发热,又后退了几步。许是不小心碰到了花瓶,发出脆响。床上的女郎,眉头轻颦,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向阿港。

那一瞬间,阿港在她眼中看到惊恐,他以为那女郎会尖叫,然而她并没有。那女郎镇定的用被子将自己裹好:“我是三爷的人,要想要命的话,你不能动我!”

一股股的热度熏得阿港站立不住,他咽了咽口水,伸手扶着墙往门口摸索走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在舞池同盆友跳舞,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被人打晕的。”

娇娇强忍着身体内翻滚的热意,伸手拔下头上的羽毛发簪,捏在手心里,疼痛使得她清醒了许多。她好不容易攀上三爷这棵大树,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容不得半点差池。

好不容易摸索到门口,拧动把手却打不开门,阿港喘息着晃动手里的把手。

门外两人抽着烟,听见门把手晃动的声音,嗤笑着,转身靠着墙。

“这特么什么差事哟”

“就是来钱的活想不到弟兄们,看门狗倒来找咱们”

“呸呸!啥叫看门狗?!”

“里面的人风流快活,咱们受冻啧人哟!”

阿德藏身在拐角听到二人对话,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头顶,他攥紧拳头,强压怒气,努力克制冷静下来。转身去到吧台要了一瓶酒,拧开瓶盖酒水瞬间倾洒在身上。
阿德拎着酒瓶子,假作醉酒的客人,转过拐角,从二人身边经过时,突然发难,挥手酒液从酒瓶中倾倒二人身上。阿德抬腿踹向门。

二人反应过来,提拳上前就打,阿德双拳难敌四手,眼角唇角皆被伤到。不过着二人也没讨到多少便宜,阿德抽空踹向门。二人此时也打出了真火,一人压住阿德,另一人作势掏出匕首,眼见就要见血了。
6
门被人从里踹开来发出巨响,落在掏匕首那人身上。阿港一脚飞踹开压在阿德身上的人,浑身灼热险些软倒在地上,被阿德飞奔上前,抱扶着往后门跑去。

阿德搂着浑身发软的二少,从后门出来,赶忙拦了一辆人力车。二人坐在车上,阿德伸手揽在阿港的肩膀下,可以感受到高于平时的热度。

阿港头靠在阿德肩膀上,紧咬嘴唇,努力不让呻吟出声。火从下腹一路烧到喉间,发间鬓角渗出汗液,唇瓣翕动:“阿德……呼……回家……回家!”

阿德低头亲吻二少的发,眼中满是爱怜,心中一直压抑的情思在这个时刻喷薄而出,他指尖摩挲着二少的罗衫。

热闹的街道上,一辆人力车被车子追上逼停在路边。车夫一脸迷茫的看着从车子上下来的人,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

“他们人呢?”

“啊?啊?你说客人?他们前边那个弄堂口下车了!”

“兔崽子!!大哥追不追?”

“追!给这俩小兔崽子颜色看看!”

只见他们上车掉头往回追,车夫拍了拍胸口,胸口口袋里的纸钞发出哗哗声。车夫放下手,颇为受惊打定主意要早日下工回家。

漆黑的弄堂里,脚步杂乱,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脚踢着挨着墙放着的竹筐。

阿德捂住阿港的唇,两人被竹筐掩盖身形,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他可以感受到阿港喷洒处炽热的气息,忍不住低头流连阿港的脸颊,耳垂。

阿港迷糊中侧脸,双手抓住阿德的衬衫,大口喘息着。月光透过竹筐的空隙,照在阿德的脸上,越发显得他俊美不凡,眼眸情动。

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阿德抱揽着阿港从竹筐中起身,两人皆气喘吁吁。顺着墙沿行走在漆黑的弄堂里。

不知行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行走的每一刻都对二人来说,都是煎熬。此时突然有一户门口挂着酥粉灯笼,在风中既招摇又暧昧。

阿德抱扶着阿港上前去扣响大门,过了好久门才被身穿吊带衬裙卷发的摩登女郎从里面打开。甫一开门便劈头盖脸一顿抢白:“大半夜不碎觉敲什么敲?老娘今日不做生意!哎!你怎么不听人话!?!!!”

阿德乘着那位女郎一通牢骚的时候,带着阿港闪身进门,反手插住了门栓。女郎警惕的双手抱臂,退后两步:“你……你干嘛?”

阿德上前一步,灯笼的烛光落在他的脸上,露出俊秀的面容,发丝微乱,像个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女郎只觉得眼前一亮,上前一步。这时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姐姐……”

女郎转脸对着小姑娘劈头盖脸一顿骂:“谁让你出来的?我平日怎么教导你的嗯?”伸手拧住小姑娘的耳朵。

嘈杂的声音把阿港惊醒,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目无焦距的望了一眼。阿德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屋子在哪里?租你的屋子一用!”

本来拧着小姑娘耳朵,推搡着让她回屋的女郎,手下一顿,恶狠狠的将小姑娘拉到偏房,丢进去关好门。

她转身抱臂,吊着眉眼,在阿德不远处站定,用眼神打量着:“你们有麻烦?租你们屋子可以,麻烦我也可以帮你遮掩一二,但是……得加钱!干嘛!不然就滚出去!”
阿德将阿港搂在怀中,从口袋掏出纸钞数了五张,递给女郎。女郎点了点,依旧不动,阿德索性全部都递给女郎,女郎接过去点了点,方喜笑颜开。侧身指了指身后的屋子。

阿德索性将阿港打横抱起,两步并一步,进了屋子。屋子里处处透着脂粉气息,中间的拔步床格外显眼,床上的鸳鸯戏水红锦被,倒显得几分意趣。他将阿港放到床上,刚刚一直梗着那口气也松了下来,腿一软,趴坐在脚踏上。

门外,女郎数着纸钞,心里乐开了花,转身碰见衣衫单薄的小姑娘。女郎伸出食指狠狠戳了她头:“我让你回屋睡觉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跟你说了么?家里来了男人你给我把房门拴好!你个小缺心眼,万一碰到变态怎么办?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可是我担心姐姐嘛!他长得那么斯文俊秀,不会吧!”女孩红着脸垂首,手上抚着黝黑的大辫子,脚下碾着石子

女郎见她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又揪着她的耳朵:“好人是写在脸上的?还犟嘴!”

阿德靠在墙边透过窗子看着这姐妹俩的互动,身后的拔步床纱幔半落,传出压抑的喘息声。阿德闭了闭眼,觉得身处炼狱,时刻被折磨着。刚刚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情愫随着热意了拱到全身。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阿德揉了揉脸,发丝上的汗液濡湿了指尖,他面无表情的打开门。门外女郎香肩半露手肘撑在门廊,姿态风情万种道:“真的不要帮忙啊!你和那位都中了药,药性还挺烈的。我勉为其难帮……”话还未说完,阿德便砰的一声关住,门板显些拍到女郎鼻子上。
7
女郎拢了拢外套骂骂咧咧的回到偏房:“狗
男人白长一副俊秀面孔,这么不解风情!
老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呸呸呸!”胡乱骂了两句,猛的住口,咬了咬红润的唇。

“让她进来吧!”纱幔后传来沙哑的声音,那一瞬间阿德眼圈红了,他反手拴住门,抬手将洋服外套脱下来扔到一旁。

伸手撩来纱幔,就见阿港躺在红锦被上,发鬓脸颊全部汗津津,眼角晕红连到腮旁。脖颈上的盘扣将开未开,许是觉得难堪,眼眸紧闭。

阿德俯身吻上他的唇,凶恶的啃咬。不容他抗拒的钻入绸裤中摸上那欲望。微凉带汗的手掌凭着本能动作。

在那吻落下时,阿港本能抗拒着,奈何药性已然全部发作,又力竭浑身瘫软一团。伴随着吻的深入,渐渐得了意趣,又兼欲望被挟。他被欲望支配,回应着阿德吻。
罗衫的盘扣被阿德一粒粒解开,衣衫被揭开,因为微凉的空气,乳首已颤颤巍巍站起来了,阿德的吻从唇边游移到胸口。

阿港微睁着眼眸,仿若缺氧一般大口呼吸,濡湿的唇舌让他欲生欲死,只见他浑身一颤,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

阿德起身吻了吻阿港的唇角,泪水落在阿港的脸上。可能是发泄过一回,理智回归一点,阿港有些难堪的转开眼:“有人敲门!”见阿德又有吻上来的趋势:“哭什么?”

“谁叫你让那个女人进门!”阿德睁着浅琉璃的眸子,满是委屈,他颤着唇,你知不知道我好中意你!这句话在心口转了几圈,又在喉间转了几圈儿,到底没有说出口。

此时们被敲得的越发响了,阿德被烦的不行,起身随手擦了擦手掌上的体液。也没有整理衣衫,突然将门打开。

女郎正抬手拍门,险些闪了腰,她揉了揉拍红的手掌:“我好心,怕搞出人命,喏!这个给你!”女郎伸手,掌中有一瓷瓶,阿德看了女郎一眼,接过瓷瓶,面无
表情的关门。

转身就瞧见,阿港扶着芙蓉围栏想要起身,阿德只觉得心中悲凉,跨步上去,将阿港按压在床榻被褥间,带着哭腔:“我有哪里不好?你要去找别人!”
阿港想张口解释,只是想喝水而已。却被还带着阿德体温的丝巾堵住了口。紧接着身上的罗衫被阿德剥去。

阿德的吻像暴雨一样落在阿港的背上,他头一阵发晕,只记得他的二少要抛弃他,去要那个女人。手下越发没了章法,剥掉阿港的绸裤,拔开药瓶的塞子,倒了满手,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手掌在阿港的臀上抚摸,试探着扩充那菊穴。

阿港刚开始痛的浑身冒汗,渐渐地一股热意从下腹又涌了上来。他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这是下了多重的药性,一波胜过一波高。阿德似乎摸到了妙处,手忙脚乱的解开了裤子,放出昂扬,莽撞的进了那销魂处。凭着本能,恨不得两人捏到一处,动情处俯身吻了吻阿港湿漉漉得背。

拔步床吱哇一声,另一边纱幔也散落了下来,遮住了满室内春意盎然。

重重的拍门声,女郎有些不耐烦的从床榻上起身,嘴里嘟囔着:“大清早敲敲敲!赶着投胎啊!”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去开门。

敲门声吵醒了阿德,阿德睁开眼睛俯身轻啄阿港脸颊,起身穿好裤子,就这此时,外面传来尖叫声:“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去三爷那里告你们!”

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人踹开,两个头戴礼帽,身穿黑绸褂的男人上前就将阿德反拧住手臂。阿德挣扎着叫道:“不许用你们的脏手碰他!”

另一名男子上前隔着纱幔看了看转身出门,不到片刻,阿德听到脚步声停在自己面前,抬首一看赫然是华京生,不由喃喃道:“大少……”

华京生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压着抬不起头的阿德,抬手给他肚子一拳。阿德瞬间痛的蜷曲身体。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狼崽子,我一直不同意阿港带你在身边。你眼中藏不住的野心,迟早会害了阿港。带他下去!”阿德挣扎着不想被带走,却被人硬拖走。

华京生一边脱手套一边往拔步床而去,掀开纱幔,就见他的弟弟一脸苍白盖着红锦被,既脆弱又带着昳丽。他抬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发着高热,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看似是在说阿德,其实是在说自己,若不是同阿豹抢投行的位子,阿港也不会因此卷入三爷的内宅之乱。
华京生心里懊悔却不会后悔,不争不抢以后如何过活,人前他有阿港,他身后还有一班弟兄。华京生用被子将阿港裹好:“不害怕,阿哥带你回家。”
经过院子时,看到女郎带着妹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从兜里掏出一把纸钞塞到女郎手里,也不管人家什么表情,便出了门坐上车回家。
8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屋内,凉风吹起窗帘,屋内留声机放着:“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

躺椅慢慢摇着,阿港坐在上面,膝上盖着毯子。阳光照在他脸庞上,落在牙血色的衣衫上。他眉眼略带忧郁,看着手里的报纸,上面写着:据悉芙蓉弄抢劫案破获,盗匪因分赃不均械斗死亡,事主某小姐受波及重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港将报纸盖在脸上,似乎想要遮住阳光。脚步声停在躺椅前,凳子被拖动的声音。脸上的报纸被拿去,引入眼帘的是大哥的面容。
阿港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大哥,你今天不用做事?”
华京生坐在凳子上,拿起调羹打算喂阿港粥吃。阿港看着大哥,伸手准备接过去。华京生躲了一下,将调羹送到阿港唇边,阿港无奈的笑了笑,张口吃掉,伸手接过碗。
华京生瞧见报纸上的新闻,抬手摸了摸阿港的发:“这是三爷的意思,权做赔礼。”
阿港舀粥的手一顿,眼神看向露台下的花圃,鲜花依旧。他抿了抿唇,又吃了一口粥。

华京生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唇里,并没有点烟,含糊道:“你不问么?毕竟曾经你那么疼他!”

瓷碗放在身旁的高几上,发出脆响。阿港用帕子擦了擦唇,胡乱得翻着报纸:“我只不过不适应,花圃没人照顾!”

“工人还可以再请!”

阿港听到大哥这句话,仿若泄气一般,将报纸放下,双手紧紧捏住报纸边缘。好长时间过去,才问道:“他还好么?”其实阿港想问大哥的是,他还活着么?依大哥的性子,阿德他怕是凶多吉少。

“不要想那么多了,过两年大哥给你谈门亲事……你还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么?”华京生叹了口气,将烟夹在指尖。

阿港看向大哥,倒身躺下:“有啊!我一直想找到阿妈!大哥是知道的!”躺椅慢慢摇着,阿港闭上眼,将被子扯上来盖好。

华京生伸手揉了一把弟弟的头发,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手即将摸到门把时:“他阿爸来找他了,他回家了。他说就当一场梦吧!各自安好。”
门被轻轻的碰上了,阿港起身拿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回转躺椅上。对着阳光,看着酒杯内琥珀色的酒液。他还记得那日落在背上的滚烫的泪珠,身体还记得水乳交融。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白)嘿,最后一杯,干了吧!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阿港对着空中举了举酒杯,合着歌声一饮而尽,唇畔抿出一畔梨涡,喃喃道:“原本就是梦一场,如今醒了,各自安好罢。”

书房里,华京生靠在窗边,看向窗外,烟气缭绕,他深吸一口烟,烟草的味道让他格外清醒。

当日

华京生将阿港安顿好,请了大夫,方踏上花径,去了那间屋子。他礼貌的敲了敲门,门被打开了,

阿好上下打量了华京生,喊了句“山哥!”便泪流满面。华京生绕过阿好,进了屋子,他捡了个座,坐下后掏出烟盒,拿出烟,在烟盒上敲了敲,便点火含在唇间:“阿爸在你走后没多久,就不在了。”

阿好听到华山不在了,转身抓住华京生的衣服问:“那二毛呢?!我的孩子呢?”华京生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烟气从唇边溢出。

华京生弹开阿好的手,拍了拍衣衫:“他跟着我,自然比跟着你好!”阿好偏首擦了擦泪,抬眼看着华京生:“跟着你好?跟你不学好么?”

华京生也不恼,哈哈哈笑了几声:“我纵然是满身污糟,也舍不得他沾染半分。但是你!当初若有胆气就带他走啊!是!是我阿爸赶你走的,也是我对你不起,以为你在做舞小姐。哈!那阿德呢?”

华京生的话戳到阿好的伤心事,她捂着脸:“当初我做侍应生,也是想家里好过点儿,没想到被……这就是个错误。我……”

此时华京生看了一眼窗外,弹了弹烟灰:“多说无益,往事已矣。鲁大佬托人给谭大佬带话,要找你们母子。你们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去!”

“华京生!你到底有没有心?不让我们骨肉团聚,反而要送我走!”

“我没心?我阿妈和阿弟刚死!我阿爸就叫我喊你妈!我就一个妈!呼……”华京生转身摸了一把脸,耐住性子:“现在世道就是如此!我这边不一定牢靠,将来我若有万一,阿港还有投奔的地方。”阿好想到原来的磨难困苦潸然泪下,一张芙蓉面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我希望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旁人想一下。进来服侍鲁太换装!”华京生从阿好身边走过。

阳光耀眼,华京生抬臂遮住光亮。他看见逆光之处的阿德,收拾妥当,好一个俊俏儿郎。

“鲁公子!”华京生上前对着阿德略欠了欠身,话语中带着轻佻。鲁德培勾住华京生的脖子,一拳狠狠捣在他的小腹上,便放开手了,转身便走。

“告诉他,我会回来的?”

“哪怕,你们是兄弟?”

这句话成功的让鲁德培的脚步一顿,鲁德培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刚刚听到的那番话,成功让他心神大乱。再那一刻他隐隐觉得,放手他做不到。

就在这短短几天内,鲁德培尝到了金钱权势的魅力。只要够强,便可以为所欲为,得到一切想要的。而他现在只需要一个踏板,让自己变强,变的不可撼动,那么他就可以保护他的二少不受伤害,甚至可以独享他。

烟蒂烧到尽头,显些烧到华京生的手指,他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华京生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做不知是对?是错?”

“叩叩叩”门被人敲响,华京生喊了一声:“进!”

“大哥,谭大佬来电话,让你马上过去!”
华京生从衣架上拿起礼帽扣到头上,打开门,转角下楼时依旧能听见。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华京生回头依稀可以看见,露台上躺椅依旧吱呀的摇着,便转身离开了,身后荆棘缠绕绣球荚蒾大门缓缓的关闭。

ps:ooc了ooc了,轻拍!大毛你别打我啊!虽然你黑化了!全文将在雨果太太的网站继续欢乐!那么元旦再见!

不知秋AU

不知秋AU-礼物

钥匙碰撞的声音发出叮叮当当,港生半搂半抱自己的老板往屋子里拖,期间还得应承醉鬼的话,以及老板醉的男女不分的骚扰。

“阿好!你回来啦!嗝!我好想你”

“老板,我是港生!”

“你错了!你是阿好!我怎么会认错人呢!”

“是……是……我是……”

港生把老板作乱的手抓到一边,打开客房的门,把老板往床上一放。港生蹲下身子帮老板脱了鞋子,把他的腿放到床上。没想到被老板抱住腰,港生顿时觉得无奈,想了想自己的薪水,默默念着不要跟醉鬼计较。

julian从国外回来,本来该回老宅的。不知为什么,却来到这个充满记忆的房子。今天是那个女人的祭日,他爸爸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把自己灌醉麻痹自己。

julian坐在露台上喝着酒,身后是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他听见钥匙碰撞的声音。拖拖踏踏的脚步声,爸爸的醉话,以及温柔的应和。

julian狠狠的喝完杯中酒,爸爸身边有人了,他早就知道。上次在美国同爸爸视频的时候,他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身后的玻璃反射出身影,无不应证着他的猜想。他一直不明白,那个女人弥留之际都不肯见自己一面,是为什么?更不明白爸爸怎么这么快,身边就有了人。

港生带着浑身酸臭来到浴室,撸了撸头发。他平息心情,呼吸中全然是呕吐物的臭味。

华港生将衣服脱了,随意冲了冲,便塞到洗衣机里。 他冲了个澡,感觉自己终于得救了。好在作为生活助理,他在这里是有睡衣的,不然裸着在别人家,还是觉得有些羞耻的。

老板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一走了之。港生掏出手机,嘟一声,对面人接通电话:“啊!大哥,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和大嫂不用给我留门了!嗯!老板醉了,我要留下来照顾!知道了!你们也注意身体。拜……”

julian给自己倒了一杯,听见门响的声音。啪嗒一声灯被打开了,julian透过纱帘可以看见模糊的身影进入了厨房。

港生打开冰箱,想给老板熬个醒酒汤,拿了两个梨子和橘子。转身对对上张俊俏的面孔,朦胧的灯光下,金丝眼镜折射着冷硬的光芒。

港生搂了搂怀里的水果,有些被惊到叫了声:“鲁少……”

julian上下观察眼前人,他有柔软的发,奶白的肌肤,一双无辜眼,略显忧郁的唇,看着有些眼熟:“这么快么?”

港生眨了眨眼,闻见浓烈的酒味,感觉这父子俩都掉酒罐子里了。他听见julian有些不理解,但是想到这醉鬼的话有什么逻辑呢?

港生小心翼翼从冰箱和鲁少中间蹭出来,动手煮了醒酒汤。转身看见鲁少斜倚着冰箱。

“你平时也是这么照顾我爸爸的?”

“嗯!我知道这次是我的失职,不会有下次了!”

“我的意思是就没有别的?”

“别的??鲁少我不懂你的意思!”

“请叫我mr.lo或者julian”

身后紫砂煲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julian就这么看着他,不知没什么,心被蛰了一下,一点点痒,酥酥麻麻。

港生被julian盯的很不自在,背过身盯着锅子,直到散发出酸甜的味道这才关了火。港生盛出一碗吹凉,再转身时,julian已然不在门口。

港生端着汤路过客厅时,看见julian躺在沙发上,眼镜被丢在一边,没了刚刚凌冽的气势,莫名小了许多。

julian躺在沙发上养神,见他爸爸的小情人,兢兢业业,像只勤劳的大兔子,可爱又能干。

港生喂完老板醒酒汤,看见长手长脚的julian在沙发上蜷成虾米。他进了厨房热了一杯牛奶,也盛了一碗醒酒汤端到沙发小几上。

港生给Mr.Lo盖上凉被,伸手摸了摸julian的额头,全是冷汗。再次感叹,这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的。对上那双浅琥珀的眸子,港生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了julian:“Mr.Lo你出了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帮你叫王医生!”

julian按住港生的手给自己擦汗,肌肤相触:“不用,刚刚酒喝的急了些。你刚刚给爸爸送了什么?”

“盛了点儿汤喂给老板喝!你要不要也来点?也许喝点热的会好,或者热牛奶?”港生顺势抽回手,用手触了触温度。

julian伸手拿过热牛奶,手微微有些颤抖,牛奶在杯中泛起涟漪。港生有些看不过去了,起身帮julian扶住杯子。

julian看了一眼两手交叠处,就着港生的手,将牛奶一饮而尽,温热的牛奶进入胃袋,抚慰了痛苦:“谢谢!你跟了爸爸多久了?”

港生见julian将牛奶喝了,松了一口气:“前后有两年了吧!”

julian将眼镜戴好,遮住露骨的目光:“考不考虑跳槽?我在美国也需要你这样贴心的生活助理。”

港生笑着摇了摇头,将话题错开:“时间不早了,Mr.Lo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julian只不过试探发出邀请,也没想过要成功的,他毕竟是爸爸的情人,哪里能那么容易撬动。julian想起港生刚刚那一笑露出的梨涡,好似盛了一捧蜜。

港生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老板念及他照顾了两个醉鬼一晚上,放了他半天假,下午再跟行程。

铁门发出咣当的声音,打开门就见京生坐在桌前。港生捏了捏眉心:“大哥,你怎么这么早?”

京生点着烟,看了港生一眼:“担心你,吃饭没?”港生笑了笑坐到京生身边:“老板和大少都醉了,照顾了一晚上。大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京生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端了一碗叉烧饭,摆到港生面前。港生抬头道了声谢,拿起筷子便吃。

京生有些犹豫:“爸爸的住院费就还好!要不,你换一份工作吧!我总觉得你老板看你眼神不对。”

港生听了京生的话,抬脸看着哥哥:“不是吧!难道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么?”

京生听见港生说玩笑话,就知他没放到心里。他伸手撸了撸港生的头发:“你大哥也是混过的!这些有钱人心黑玩儿的狠。你个臭小子那么憨,大哥也是担心你!”

港生拍了拍大哥的手:“鲁先生帮咱们家这么多,爸爸的医院也是他帮忙找的。他只是想我去照顾他几年,我会小心的!大哥不要想太多了。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呢?!”

京生听了弟弟话,也觉得就为这么个感觉,让人辞职也有点奇怪。虽然那位鲁先生也确实帮了自家许多事,但他也不愿意用阿港去偿还。

“啊!对了哥……妈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小妈么?我还记得当初医院打来电话说,你们出了车祸。但是我和爸爸去到医院,就只见到你。小妈失踪了。”

“你醒来,失去了那段记忆。所以……阿港,也许小妈跟你一样失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京生看着弟弟不说话只扒饭,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只能拍了拍港生的肩膀:“大哥先去开店了,你一会休息下。”

港生听见关门的声音,大哥的脚步远去。他才放下手中的筷子,抹了抹脸,难得露出一抹脆弱。

中午,港生接到行程,开车去了鲁家远郊的老宅。港生同门口的安保对了行程,才被放了进门。

港生才进门,就遇到福婶端着茶:“阿港!先生和客人在花房谈事情。我灶上煮着汤!你帮我带过去!”

港生露出那一畔梨涡,从福婶手里接过托盘,往大宅左畔玻璃花房去。

待港生到门口,抬手扣了扣一旁玻璃,方抬脚进门。花房内花团锦簇,据佣人说故去的太太极为喜欢花,先生专门请了人侍弄,保证花开不败。

绕过一堵花墙,看见谈话的两人,港生上前将茶给两人奉上。就在港生将茶盘收好,鲁大海叫住了他:“你的房间,已经叫福婶收拾好了!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去熟悉下环境,后面有个泳池你去放松放松!”

鲁大海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拍了拍港生的臀。港生点头称是,转身之时,眉头皱起,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哥的话,还是别的原因,老板此举让他觉得不太妥当。

“鲁董,你这个助理又乖又靓,难怪你偏疼他啊!”

“这孩子老实刻苦,提携一下后辈而已。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哦~既然这样,那我……”

“老不正经快喝茶吧!”

“哈哈哈,就晓得你不舍的!”

港生出了花房,捏了捏眉心,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绷的太紧了。索性逛起宅子,路过泳池的时候,就见julian在游泳,如一条游鱼。

julian听见脚步声,看见是港生。他便趴到泳池边:“嗨!又见面了!昨天多谢你!下来一起玩儿玩儿!”

“举手之劳而已!”港生对着有些孩子气的julian说,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哗哗水声。

julian见港生转身就走,出了泳池,一把拽住港生的手腕,将他推入一旁的淋浴间。

狭小的空间被两个男人占满,也不知谁碰到开关。花洒喷洒下温水,淋湿了港生的衣服,被白衬衣包裹的身体若隐若现。

港生实在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在搞什么,衬衣被淋湿,黏糊糊粘在身上,很难受。港生皱着眉,还没说话,就被julian按在花洒下亲吻。

那带有侵略性的气息浸满唇舌,带着红酒的馥郁芬芳。港生的手腕被按在墙上,双腿间被人强硬挤入。

当唇畔的梨涡被人情色舔过,港生忍无可忍:“这就是你说的别的?我是助理!又不是出来卖的!你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julian发出低沉的笑声,低头狠狠咬了口港生的脖颈:“你跟我回美国,我能给你更多!各个方面!”

港生被那一口咬的生疼,心里直骂娘,奈何人被压制的死死的。就在julian的唇再度压下来的时候,港生瞅准时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用手指虚点了点julian:“你!我不跟酒鬼计较!”

julian弯腰站在水流下,看着港生离开,轻轻嘶了一声:“真狠,看着是只傻兔子,原来是笨狗熊啊!”

港生昨晚气冲冲的回家了,好在大哥那会在店里,没被他看到这狼狈的样子。

好在第二天,港生看见行程,不用去老宅,松了口气。等他到了公司,就见黑柴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什么?”

“标哥,今天好像不怎么开心?”

“嗯?”

港生看着黑柴一脸八卦的样子,打算听他细说,没想到标哥叫自己:“阿港!julian要回米国,你去送他去机场!其他人确定行程,准备资料!”
黑柴趁着标哥转身之际,对着港生做了个鬼脸摆摆手。港生拿起钥匙,便去车库取车。

港生开车去老宅的路上想了很多,却没想过辞职。大哥开店已经很辛苦了,再加上爸爸久病不愈,需要钱,况且鲁先生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早就听他说,大少在米国有自己的事业,并不常回来,以后能避就避开点。

港生将车停好,却发现julian带着墨镜早已等在门口。港生沉默的上前帮他把行礼放好,并帮julian把车门打开。

待julian系好安全带,港生方回到驾驶位开车,因为发生了昨天的事情,港生并不想同julian多说话。

julian上车后,将墨镜摘掉,拿在手里把玩:“听福婶说,我昨日同你有点小口角?对不起,我喝醉了好多事儿记不清楚了!”

港生昨日湿漉漉的从泳池过来,碰见了福婶,只得支支吾吾编个理由跟她讲。

港生透过挡风玻璃的后视镜看到后边跟着一辆车子:“嗯!下次不要这样了,我这个人经不起开那样的玩笑!”

julian透着后视镜看着港生的眉眼,这么敷衍的理由也被他接受了,真是让人想把他握在手中玩弄:“我平时没有什么合眼缘的朋友,上次同你谈的很开心,昨天难免有点出格了。”

“怎么会呢?大少你名校毕业,应该有很多志同道合的盆友。”

“米国那个地方,自由自在。但不是人人友好的。不过我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那你也蛮辛苦的。大少后面那辆车子是不是跟咱们很久了?”

julian听见港生的话,透过车外的后视镜看见那辆车子一点点逼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港生将车速慢了下来变道换了另一条路,心里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见那辆车跟着变道加速超车,横在车前。

港生抓着方向盘的手指不安的动了动,咽了咽口水:“一会我下去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大少你往人多的地方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会成真。”

julian解开安全带,一手搭在港生肩膀上,一手拿出手机:“你不要下去,我这就打电话!”低头一看,手机没有信号。只听见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港生已经出去了,julian暗骂了一句。

不知秋AU-礼物
2
“老兄,怎么回事?车子坏掉了么?”港生边往过走边把外套脱下来。那边车上下来三个男人,满脸凶相。

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猥琐的笑了笑,动了动手腕:“你们乖乖的,少吃点苦头!”

那个男人许是见港生白白净净的,轻了敌。被港生用西装外套兜头套住,一膝盖怼到下三路,反制住。

“哟~小子!够胆!看是你手快还是我刀快?”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刀狠狠压在julian的脖颈上,一条血线顺着冷硬刀刃凝结成血滴,julian垂首似乎失去了意识。

港生无奈的松开手,被另一个男人反剪住手,小个男人把头上的外套扔到地上,吐了口唾沫,反手给了港生一巴掌:“md,你小子好胆!”

“老鼠正事要紧!”阿高出声制止了,老鼠暴虐的想要暴打港生的想法。
老鼠从口袋里掏出电击枪,对着港生的脖子,一阵噼里啪啦声,港生晕了过去。

“听着!你儿子和你的小情人都在我手里!准备好赎金!不许报警!否则你知道后果!”

“阿港!阿港醒醒!”呼喊的声音模模糊糊,港生的头有些晕,等他睁开眼发现是julian在叫他。

julian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的跟粽子一样,港生就在他不远处,不仅被绑的严严实实,还连嘴也堵上了。

港生呜呜了两声,两人都小心翼翼的向对方身边挪去。隔着薄薄的铁皮门,依旧能听见匪徒打电话骂骂咧咧的声音。

等两人好不容易碰面,julian看着港生唇角的淤青,心里泛起痛,一揪一揪,连成一片,感觉呼吸都在痛。这次回国原就没打算多待,事情也没想的周全。

港生浅浅的呼吸喷洒在julian的脸上,julian却半分旖旎心思也没有:“我帮你把嘴里的东西搞出来!”

julian凑上前去,用牙一点点拽堵港生嘴的不知道什么布。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额角冒汗,终于把港生塞口布搞出来了。

港生用眼神看了看julian,精神尚佳,想来匪徒求财,在没拿到钱之前,不会太苛待他们。但是他们毫无遮掩,怕是……

“大少……”

“julian!”

港生看着julian的眼睛,浅琥珀色的眸子,清透澄净,最终败下阵来:“julian,我想办法弄开绳子,你保存体力!上面有个窗子,到时候我想办法把你托上去!”

julian听着港生话的意思,皱起了英气的眉毛:“大可不必,我……”julian扭了扭身体,唇贴在港生的耳边:“身上有定位器,刚刚已经激活了,只要有时间……”

门被咣的一声踹开,老鼠拿着水和面包进来,看见两人凑近的样子,也没在乎港生口中的布被弄掉了。

老鼠吹了个流氓哨:“哟!老头子的情人和儿子相处的蛮融洽的嘛!要我说你们有钱人真的好会玩儿哟!”

港生听了老鼠的话,皱起眉头,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激怒匪徒,没有什么好处。

老鼠弯腰用面包拍了拍港生的脸:“你不是很能打么?打啊!我大哥他们去拿钱了!现在可没人能阻止我了!”

老鼠把港生揪了起来,对julian说:“你老爸的小情人看着平平,老头子却愿意同样出钱赎他。劳资生平最看不惯小白脸了”

港生看见老鼠依旧将目光对准julian,怕他对julian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作出不好的事情:“我不是老板的情人,你们搞错了,我只是助理而已。”

老鼠晃着港生的衣领大吼着:“你撒谎!非亲非故的助理!他舍得出那么多赎金!”

 “好,好,你冷静!”

 “老三你搞什么?”

“tmd,居然有差佬,幸好咱们机智,不然被一锅烩了!”

“老三你搞什么!钱还没拿到!别搞他们!”

“大哥就这么算了!他耍了咱们!”

“要不把他儿子的手指剁下来送过去!”

老鼠的脸不正常的抽搐着:“我有更有意思的法子!”他把港生往julian身上一扔,从裤腰上掏出木仓:“舔他!不然我就把大少爷打死!快!舔他!他不是找差佬么?这些大老板最怕丑闻和股价下跌了!”

“哈哈哈!儿子和自己的情人搞在一起了!还不够丑闻么?还被播的到处都是!给他一点儿小小的教训”

老鼠不怀好意的看着二人,一直没说话的老二:“老三等下,我去弄下设备!”

铁皮门被虚虚掩住,港生松了一口气,眼中全是焦灼。julian看着港生焦灼的表情:“咱们目前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你……”

“你……”

“你看咱们两个像不像待宰的羔羊”

julian的唇碰了碰港生的脸颊,声音带着艰涩:“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会儿逃不过去了,只能对不起了!”

港生一直没有说话,也没回应julian,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屏幕上突然出现带着老鼠面具的男人,夸张仿佛报幕:“现在请观赏华夏集团继承人和他老爸情人的热辣表演!”

镜头摇晃一闪而过,京生从电视上看到港生的脸,用遥控关了电视机,扔下抹布,便往华夏集团跑。

“你不开始是吧!”老鼠抖着手朝julian方向开了一木仓,。子弹偏移溅起火花,差一点就打中了julian。

港生仰脸亲吻julian的下巴,julian亲吻港生的额头。港生的唇在julian的喉结处流连:“这样不行,一定有办法的!”

“你俩磨叽什么!啃鸭脖子么?!”老鼠在电脑后边骂骂咧咧。

julian看了港生一眼,回了老鼠一眼:“我们被绑着,还能做什么?”

老鼠嘶了一声,将木仓拍在桌上:“你小子半天不吱声,一吱声就起腻子,我看你是欠揍!”

老鼠起身被老大拦住,抬了抬下巴让老二过去给两人松开方便行事。老二是个阴郁的年轻人,他上前帮julian松开手上的绳子。

julian抬眼看了不远处的二人,小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帮我们。钱总是有数的,你要知道人心不足。我看得出来你同他们不是一路人!”

老二脸上露出讽笑:“有人要买你身败名裂,老三就想了这个好法子!你少挑拨离间了!”

julian借着解绳子的沙沙声:“我的话依旧有效,如果没看错,你劫持了电视信号。你同他们不同!”

“老二!还没好么!”老二听到老鼠暴躁的声音,手下速度加快了:“你这绑的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不好解!”

老鼠越加暴躁了:“tmd,你们要是不老老实实的配合,就别怪我给你们喂药了!”

老二将julian手腕上的绳子解开,解开了港生脚上的绳子。走之前深深看了julian一眼。

当老二走回电脑后,老大点着烟:“我们只为财,不害命。你父亲做得太过分了,一点儿生意人的诚信也没有。不得已出此下策。开始吧!”

老鼠怪叫两声,拿起木仓对着二人点点:“我大哥不想搞出人命,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介意的!是你们快活一下给大家乐呵下?还是死一个给大家瞧瞧?!”

julian侧身捧住港生的脸,细细的吻了起来,吻过柔和的眉,亲到柔情的眼睛,最终吻上那张薄唇。

有些人哪怕是亲母子,也不见亲近半分。而有些人尽管只认识几天,却好似过了好几世。

港生始终闭着眼睛,不配合不迎合,看似放弃了抵抗,却带着倔强的拒绝。julian伸手将他的衬衫一颗颗解开,啃吻上喉结。港生的呼吸变了,带着急促,发一声轻哼,莫名勾人。

“先生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秘书小姐怎么都拦不住京生,任由他闯入办公室。

“鲁先生,你是帮助我们良多,但我们港生也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两年!”

京生听见似有若无的呻吟声,脱下身上的外套砸向屏幕:“把这个该死的关掉!既然已经报警了!为什么不能阻止他们!这是公开处刑!”

鲁大海好似突然老了几岁,对便衣警官们说:“他是我助理的哥哥。”

京生看着头发突然花白的鲁大海,痛苦的揪着头发蹲了下来。突然电话铃声乍起,电话里是男女莫辨的声音:“鲁生,让人痛苦可以有千万种方法。新时代不兴打打杀杀,我想大家应该很满意令郎的表演。晚上八点以前,钱准备好,等电话。”

电话被挂掉了,京生从地上了跳了起来,满含期待的看着鲁大海。鲁大海放下电话,对着还在努力的便衣们鞠躬:“我作为一个父亲,感谢你们为了犬子所付出的辛劳,但是……我不知道如果这次被他们发现,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阿标从角落的座位起身:“boss,我这里有发现!”

不知秋AU-礼物

3
“我艹……”老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咽了咽口水,想要上前,被老二拽出去:“等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

老鼠不停用眼睛瞟着港生:“不用把他们绑起来么?”老二抬了抬下巴:“都那样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港生半阖双眼,julian帮他把衬衫扣住,遮住斑斑吻(和谐友爱)痕。听见铁皮门咣的一声关上,哗哗铁链碰撞被锁上的声音。

港生睁开眼睛,盯着电脑:“快帮我解开!他们忘了电脑!你……”话还没说完,就被julian吻住。港生想抓狂,这都什么时候了?

一吻罢,julian帮港生解开手腕的绳索。港生活动了下手腕,就帮julian解开脚腕绳索。两人一同去往电脑前,果不其然被锁了。

港生再也忍不住心中郁闷,轻拍了一下桌面。julian牵起港生的手吹了吹,港生往外抽了抽,没有抽动:“julian,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呢?你现在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我知道你不喜欢刚刚那种感觉,我也不喜欢!”

港生听了julian的话,这才抬眼看他:“对不起,我……我现在很乱,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好么?”

julian长臂一把把港生揽在身边,唇凑到他的耳边:“这么长时间,阿标应该追踪到咱们得位置了,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港生点点头跟着julian坐在门后,一直以来提心吊胆,又加上刚刚经过那样事情。港生点点头小鸡啄米般犯困,julian将他的脑袋拢在肩膀上,好让他睡得舒服点。

不晓得过了多久,铁皮门被偷偷打开,老鼠拽了拽领口,真的好像老鼠一般,蹑手蹑脚。他的脑海反复回味着刚刚香艳的画面,心里躁动着。碍事的老二终于都跟老大走了,这里还不是由得他做主!贼就是贼!讲什么道义?反正也没打算留(和谐友爱)命,呸!惺惺作态给谁看?!

铁皮门嘎吱一响,港生就醒了,对着julian比口型:自己吸引来人注意,让他见机行事。港生对着julian比了个跑路的姿势,julian深深的看着港生,点了点头。

老鼠进门没看到俩人,只一瞬间惊慌。港生冲过去勒(和谐友爱)住老鼠的脖子,老鼠的脸憋的紫红,手胡乱挥舞着。港生忍住身上的不适,额间满是汗水。

老鼠无意中摸到口袋里的电(和谐友爱)击(和谐友爱)棒,反手对着港生的腰侧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箍住老鼠脖子的手臂慢慢松开,港生滑落到地上,老鼠气急败坏的踹(和谐友爱)了港生两脚,弯腰对着港生又是一顿电。

老鼠一顿连打带踹,发泄了怒火,刚刚那么一丁点儿旖旎的心思也消了。他一摸腰间暗道一声糟了。只听砰的一声,肩部剧痛,抬手一摸,满手鲜(和谐友爱)血。

老鼠痛的转身看见julian持木(和谐友爱)仓站在门口,朝地上唾了一口:“原以为是个胆小如鼠,躲在小情儿后边的怂包,没想到……你小情人知道你这么能耐么?”

老鼠捂着肩膀往前一步,另一边也被打(和谐友爱)中,下一枪干脆打中脐下三分处,老鼠顿时痛翻在地,抽着气满脸狰狞的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过出了注意,你就迫不及待的扑(和谐友爱)上去!你馋他很久了吧!不过也是,虽然是个爷们,但那小腰扭的……够(和谐友爱)劲儿!不过他好像是你爸的情(和谐友爱)人吧?!也就是说这风情可不是……”

“砰……”

“砰砰……”

julian单手换了弹夹,这才上前来到老鼠面前,抬脚碾在裆部的伤口,狠狠的。老鼠痛到满头大汗,面部扭曲,julian用木仓顶着老鼠的额头,一路滑下塞到老鼠嘴里:“我这人奉行以牙还牙,就凭你的所作所为,足可以让你后半生在牢里开心快乐了!”

就在此时,窗外响起来警笛声,伴随着枪战的声音,julian将枪塞到老鼠手里,在枪战声的掩饰下,握住老鼠的手扣动扳机,击中手臂。再将枪踢到一边。

julian握住流血的手臂,倒在港生身边,染血的手印粘在港生脸上,一个吻轻轻落下。

“现在报道的是626绑架案,因匪徒负隅顽抗,与警方发生枪战,两名匪徒被击毙,一名匪徒重伤……”

港生躺在病床上关掉电视,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病房的门被推开,入眼是红的刺目的玫瑰……

julian将挂在脖子上的绷带解开,换好衣服,整理着袖口从二楼下来,看见鲁大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顺口说了句:“爸爸,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鲁大海将报纸扔到桌子上:“站住!你去哪里?”julian的脚步停下,扭头看了鲁大海一眼:“小麻烦解决了,我去看看阿港!”

鲁大海对julian招了招手:“咱们父子俩许久没有谈心了,也不差这一会,对吧!”

julian看着鲁大海抿了下唇,坐到沙发上:“要谈什么?阿港么?爸爸,他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就把他让给我吧!”

鲁大海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外人胡说八道,你也在胡说八道!他只不过是我的助理!是雇佣来的!何来让不让?!!”

“哦~那爸爸又透过他在看谁?”
“你!”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妈妈对嘛!反正她在临终之前,也不愿意见我。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我早已过了需要妈妈抱抱的年纪!”

 “你妈妈是爱你的!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她为什么临终之时,不愿见我?”

 “那是因为她想见你哥哥?”

“哥哥?什么哥哥?”

“华港生,就是你同母的哥哥”

julian听了爸爸的话,只觉得脑子嗡一声,心里酥酥麻麻酸酸涩涩,那种原本就浓烈的感情越加浓郁,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他是妈妈留给自己最好的礼物,无可替代!那一瞬间,julian心里闪过怜爱,心疼,狂喜,却独独没有后悔。

阿标走进病房,将手里的玫瑰插入花瓶里,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开始削苹果:“julian那边暂时有点儿小问题,就拜托我来看你!”

水果刀随着苹果的转动,红色的苹果皮变成一圈圈的形状。阿标将苹果削好,张口咬了一口:“谢谢你的牺牲!保全了julian!以后有什么打算?”

港生偏首看向窗外,绿草茵茵,阳光正好:“麻烦标哥,帮我把辞职信带给老板吧!”

阿标将苹果捏在手里,甜腻的汁水顺着缺口流下来。阿标伸手将苹果扔到垃圾桶里,用湿巾擦了擦手:“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考虑留下来,你父亲需要钱,而你刚刚救了大老板的儿子。升职加薪指日可待,这个时候辞职实为不明智。”

港生听着阿标的话,突然想起刚入职的时候,他铁面无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阿标看到港生笑了,有些无奈的承认:“好吧!我不想让你走,是有私心的!你也知道boss的生活助理多难招,人心复杂。这样我很头痛的!还有因为julian……”

港生听到julian的名字,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说句实话,他对julian的感官很复杂。有时候觉得他就像没长大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抚平他眉宇的不平。有时候锐利的好像一柄开刃的匕首,稍微靠近就会被割伤。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心里很乱。

“我知你是为了报boss资助你的恩情,这么拼命。但julian他不知道,你们又一同有这样的经历……”

“所以我才必须要辞职!我也只不过是个懦弱的普通人而已。”

阿标听了港生的话,心中略有些遗憾,抿了抿唇,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么,人也看了,旧也叙了,话也带到了,苹果也吃了。你的话我会带给boss的。再见!”

头顶的风扇呼呼的转着,京生端着做好的叉烧饭从厨房出来,港生伸手准备接过,京生没有让港生接手,自己走到客人桌边将叉烧饭放好。

京生送完转身回到港生身边:“阿港,你不用帮忙了,天气这么热!”港生听了哥哥的话只是笑笑,擦了擦柜台的桌面。

京生用胳膊碰了碰港生:“你看那位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看,我感觉不太好!”港生冷不被大哥撞了一下,顺着他的话看去,那位刚刚要了叉烧饭的客人,大热天带着画家帽,穿着小马甲,一副墨镜带在脸上,吃一口就往这边看一眼。

京生转身趴在柜台上对着自家傻弟弟说:“回去歇着吧!省得大哥老是操心。哦!对了拿去买棒冰吃!”京生从裤兜里掏出把零钱塞到港生手里,连拽带拖把港生推出店里。

港生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零钱,抬首看见店门口拼命挥手傻呵呵的大哥。索性转身去了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临出门时鬼使神差的买了一根棒冰。

港生将棒冰含在唇里,冰冰凉甜滋滋,舌尖舔过,嘎嘣咬碎,手里装着啤酒的袋子在身侧甩来甩去。

在回家的路上不知走了多久,那位鬼祟的客人冲了出来!拦在港生面前,见港生一脸戒备,赶忙退后几步,抬起双手以示清白:“靓仔!你现在辞职了!有没有兴趣拍戏啊?”

港生咬碎棒冰,将木棒扔到垃圾箱,就见那位客人一脸遗憾,港生猛然意识到上次匪徒直播的事情,乍然意识到是怎样的戏,满脸厌恶,冷冰冰回了句:“没兴趣!”快步从那人身边走过,港生见那人还想继续纠缠,转身对那人道:“你要是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梗着脖子,退后几步:“这路是你家的!不让别人走么?我现在恰巧同路而已!”

港生见他退了再退,也没有再管他,不紧不慢的走着,那人远远跟在身后。就在快到楼门口时,看见到熟悉的车牌号,港生猛的停住了脚步。

julian在车里远远看到港生回来,身后远远坠着猥琐的男人,推开车门站起来,就这么盯着那男人。

那人只觉得汗毛乍起,仿佛被爬行动物盯住的感觉,抬头看见影片的另一个男主角,漂亮危险,有钱有势。这种人是他惹不起的,便转身跑了。

“嗨!好久不见”

港生再次见到julian,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睛有些涩:“好久不见!”

“我……”

“我……”

两人相视一笑,许久未见的生疏在一笑之下化解,港生将视线移开别处,始终能够察觉到julian的目光。

julian看到港生手中的袋子,将车锁好,很自然的走到港生身边,想要帮港生提。港生一让,julian执着的要去拿,俩人一让一提,过了好半天。俩人又笑了,这一笑好似阴霾散去。

julian如愿的将袋子提到手中,目光灼灼的看着港生:“请我上去坐坐吧!我想同你谈谈!”

港生从兜里掏出钥匙,率先转身向楼门走去,走了两步,转头看见julian还在原地。港生朝楼门口点了点:“愣着作什么?还不跟上?不过我家没有酒,只有白水!”

楼道中阴暗杂乱,只能听见两人踏踏上楼梯的声音以及钥匙叮叮铃铃碰撞的声音。

钥匙插入铁门钥匙扣,发出嘎嘎的声响。港生打开了铁门,推开木门。

港生从julian手中接过袋子,先请julian进了门。港生将购物袋放在桌上,给julian倒了杯水,却看见julian坐在桌前笑了,不同以往似讥若讽的笑容,莫名有些暖。

港生将水杯推给julian,指尖习惯性触了触杯身,温温热热:“在笑什么?”

julian同样触了触杯身,是港生刚刚触碰过的地方:“刚刚一瞬间,觉得我们像老夫老妻,一同买菜,一同做菜,一同散步。嘶……”

港生刚想回一句不要胡说八道,就听见julian轻轻嘶一声,赶忙上前:“怎么样?哪里痛?我上次听阿标说你受伤了,是哪里?”

julian抬头看着港生,将外套脱下,左肩隐隐渗血。港生原本站在julian两步之外,见到这情景,才跨步上前,伸手抖着手解julian的衬衫。julian顺势抱住港生的窄腰,埋首在港生腰际,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清清爽爽但又暖暖的。

“你知道么?我虽然是爸妈的独子,但是妈妈却一直不亲近我,直到我有一次偷偷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我原来是不小心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刚到米国的时候,每当他们欺负我的时候,回到家里,只有冷冰冰的佣人和保镖。我虽然会报复回去,但我也想有人抱抱我,夸我做得好棒!”

港生突然被抱住,伸手准备推开julian,听了julian的话,心如同泡在一洼温水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手轻轻落在julian的后背上轻轻拍抚。

julian感受到港生态度的软化,手指顺着白T的边缘伸进去,有些冰凉的手指冰的港生一激灵。港生想要伸手去推julian,又顾及他的伤口:“别这样,julian!”

julian的手指游走在港生的背部,港生被那感觉唤醒了久违记忆,那刻在骨子里的销魂蚀骨,那火从港生的心里一点点拱起来。

港生的呼吸渐渐带着几分灼,julian感受到港生的意动,却没有继续进攻:“别拒绝我好么?”随着julian暗哑性感的声音,吻落在港生的腹上,温热的唇,炙热的呼吸。一向霸道豪横的人,陡然示弱,总是让人偏疼一些。更何况他是julian……

港生耳边全是julian的喃语,暧昧而又脆弱,仿佛镜花水月,一碰即失。港生在理智与欲望的边缘挣扎,也许过了许久,其实只短短一瞬间,港生放弃了抵抗:“谁又能拒绝你呢?!julian”

julian听见港生的话,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白T被扯开半边。julian的吻越发炽热,他站起身扣住港生的头。那吻炽热到,让港生有被融化的错觉。

一吻罢,港生才意识到,自己被压在饭桌之上,刚刚的水杯翻倒,水顺着桌子流了一地玻璃杯堪堪在桌边停住。

港生撑着桌子想要起身,julian再度吻了上来。港生顺势勾住julian的脖子,二人彼此交换呼吸,港生借机站了起来。

julian的手在港生的身上游走,港生带着julian往卧室走去,二人如同共舞般,来回游走摇曳,似两尾亲吻鱼一样,不想放过彼此。

当港生的T恤被撕开扔到一旁,那一刹那身心合一,水乳交融。他眼神迷离的看着身上的julian,汗水滴在胸口,他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julian是不同的,尽管他不想承认。不同于上次被匪徒以命胁迫,这次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拒绝不了julian,拒绝不了julian的魅力,拒绝不了julian的吻,更拒绝不了julian的爱。

不知过了多久,港生被julian吻醒,他伸手推了推julian,没有推走,反而惹得julian越发歪缠了。港生不小心碰到julian的伤口,julian嘶了一声,港生顿时缩手缩脚,施展不开,被julian抱了个满怀,像大号娃娃被搂在怀里摆弄。

“关于那次事件的主谋是小孙……”

“孙董?”

“是他,他同爸爸的老交情,还偷偷……”

“什么?”

“偷偷挪用款项,中饱私囊,后来又查出爸爸的车子也被动了手脚,他想上位。他这个人志大才疏,心思却歹毒的很。”

julian将小孙偷偷喜欢妈妈的事情瞒在心间,他知道爸爸也不会说,因为妈妈当初出车祸的事情,也算是受到他的牵连,亦是害人骨肉分离的元凶,就让秘密随着时光被掩埋吧。

港生被julian盯的有些不舒服,扑腾想要起身,julian碰了碰港生的鼻子:“哥哥是想再来一次么?”

港生听到这称呼只觉得有些羞耻,他只以为是julian床笫间的戏称,却怎么也想不到真相是那样苍白无力,也可能今生今世都不知道那个残酷的真相。

“衰仔!少来!”港生一把将julian推开,见他涎着脸皮在笑,又邪又性感。julian本就俊美的面容现下好似在发光一般。

港生坐起身,不小心扯动痛楚,julian贴上来用掌心的热度帮港生揉腰。港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肚子饿了,你想吃什么?”

julian垂眸细致的帮港生揉腰,眉眼之间尽显柔情,举动中全是小心翼翼的珍重,语气撒娇道:“我又想吃瑶柱粥,又想吃半熟蛋,更想吃哥哥!”

港生不轻不重的拍开julian的手,弯腰将被撕破的T恤卷吧起来塞到垃圾桶,无视他最后一句,又找了件衣服穿好,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

julian随便捞了件港生的睡衣套上,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哥哥忙碌的身影。这时门口响起哗啦啦铁门被拉开的声音,julian顺手将厨房门关住。

“阿港!哥哥给你带……了……早餐……”京生看着靠在厨房门口,穿着明显不合身衣服的julian,手里的早餐掉到地上,溅出的汁水把京生烫醒。

京生就和爆碳一样,冲到julian身前:“你这个臭小子!来干什么??”

julian状似不经意的理了睡衣的领子,露出深深浅浅,交叠在一起的痕迹。京生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那是什么,一时间也有些语塞。

港生端着粥锅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哥和julian坐在餐桌前,将粥锅放到桌子上。

“臭小子!还不去拿碗筷!坐着在等着我弟弟侍候么?我都不舍得使唤他!”

“我会去拿的!他是你弟弟也是我亲爱的哥哥,你坐着也在等他侍候!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他是我亲弟弟!”

“他还是我亲爱的哥哥!”

“你是哪门子的弟弟?”

“情弟弟也是弟弟!爱哥哥也是哥哥!”

港生看着幼儿园小朋友吵架水平的两人,不由得笑出声。前段时间的经历好像做梦一般,一回过神来,那漫长的夏天已经过去了,不知不觉秋天已经来到。港生的心被画面填满,不再彷徨,不再怅然若失,唯一不变的是对妈妈的思念以及希望她喜乐安康的心。

后记:完结撒花!这是我有史以来最长一篇(大概),也是我耗时最长的,分章分到头秃。由于我太过话痨了,字数爆的一塌糊涂了。(╥╯﹏╰╥)ง还是那句话,所有ooc属于我!他们完美无缺!那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再见咯!不知秋AU-礼物 钥匙碰撞的声音发出叮叮当当,港生半搂半抱自己的老板往屋子里拖,期间还得应承醉鬼的话,以及老板醉的男女不分的骚扰。 “阿好!你回来啦!嗝!我好想你” “老板,我是港生!” “你错了!你是阿好!我怎么会认错人呢!” “是……是……我是……” 港生把老板作乱的手抓到一边,打开客房的门,把老板往床上一放。港生蹲下身子帮老板脱了鞋子,把他的腿放到床上。没想到被老板抱住腰,港生顿时觉得无奈,想了想自己的薪水,默默念着不要跟醉鬼计较。 julian从国外回来,本来该回老宅的。不知为什么,却来到这个充满记忆的房子。今天是那个女人的祭日,他爸爸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把自己灌醉麻痹自己。 julian坐在露台上喝着酒,身后是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他听见钥匙碰撞的声音。拖拖踏踏的脚步声,爸爸的醉话,以及温柔的应和。 julian狠狠的喝完杯中酒,爸爸身边有人了,他早就知道。上次在美国同爸爸视频的时候,他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身后的玻璃反射出身影,无不应证着他的猜想。他一直不明白,那个女人弥留之际都不肯见自己一面,是为什么?更不明白爸爸怎么这么快,身边就有了人。 港生带着浑身酸臭来到浴室,撸了撸头发。他平息心情,呼吸中全然是呕吐物的臭味。 华港生将衣服脱了,随意冲了冲,便塞到洗衣机里。 他冲了个澡,感觉自己终于得救了。好在作为生活助理,他在这里是有睡衣的,不然裸着在别人家,还是觉得有些羞耻的。 老板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一走了之。港生掏出手机,嘟一声,对面人接通电话:“啊!大哥,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和大嫂不用给我留门了!嗯!老板醉了,我要留下来照顾!知道了!你们也注意身体。拜……” julian给自己倒了一杯,听见门响的声音。啪嗒一声灯被打开了,julian透过纱帘可以看见模糊的身影进入了厨房。 港生打开冰箱,想给老板熬个醒酒汤,拿了两个梨子和橘子。转身对对上张俊俏的面孔,朦胧的灯光下,金丝眼镜折射着冷硬的光芒。 港生搂了搂怀里的水果,有些被惊到叫了声:“鲁少……” julian上下观察眼前人,他有柔软的发,奶白的肌肤,一双无辜眼,略显忧郁的唇,看着有些眼熟:“这么快么?” 港生眨了眨眼,闻见浓烈的酒味,感觉这父子俩都掉酒罐子里了。他听见julian有些不理解,但是想到这醉鬼的话有什么逻辑呢? 港生小心翼翼从冰箱和鲁少中间蹭出来,动手煮了醒酒汤。转身看见鲁少斜倚着冰箱。 “你平时也是这么照顾我爸爸的?” “嗯!我知道这次是我的失职,不会有下次了!” “我的意思是就没有别的?” “别的??鲁少我不懂你的意思!” “请叫我mr.lo或者julian” 身后紫砂煲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julian就这么看着他,不知没什么,心被蛰了一下,一点点痒,酥酥麻麻。 港生被julian盯的很不自在,背过身盯着锅子,直到散发出酸甜的味道这才关了火。港生盛出一碗吹凉,再转身时,julian已然不在门口。 港生端着汤路过客厅时,看见julian躺在沙发上,眼镜被丢在一边,没了刚刚凌冽的气势,莫名小了许多。 julian躺在沙发上养神,见他爸爸的小情人,兢兢业业,像只勤劳的大兔子,可爱又能干。 港生喂完老板醒酒汤,看见长手长脚的julian在沙发上蜷成虾米。他进了厨房热了一杯牛奶,也盛了一碗醒酒汤端到沙发小几上。 港生给Mr.Lo盖上凉被,伸手摸了摸julian的额头,全是冷汗。再次感叹,这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的。对上那双浅琥珀的眸子,港生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了julian:“Mr.Lo你出了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帮你叫王医生!” julian按住港生的手给自己擦汗,肌肤相触:“不用,刚刚酒喝的急了些。你刚刚给爸爸送了什么?” “盛了点儿汤喂给老板喝!你要不要也来点?也许喝点热的会好,或者热牛奶?”港生顺势抽回手,用手触了触温度。 julian伸手拿过热牛奶,手微微有些颤抖,牛奶在杯中泛起涟漪。港生有些看不过去了,起身帮julian扶住杯子。 julian看了一眼两手交叠处,就着港生的手,将牛奶一饮而尽,温热的牛奶进入胃袋,抚慰了痛苦:“谢谢!你跟了爸爸多久了?” 港生见julian将牛奶喝了,松了一口气:“前后有两年了吧!” julian将眼镜戴好,遮住露骨的目光:“考不考虑跳槽?我在美国也需要你这样贴心的生活助理。” 港生笑着摇了摇头,将话题错开:“时间不早了,Mr.Lo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julian只不过试探发出邀请,也没想过要成功的,他毕竟是爸爸的情人,哪里能那么容易撬动。julian想起港生刚刚那一笑露出的梨涡,好似盛了一捧蜜。 港生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老板念及他照顾了两个醉鬼一晚上,放了他半天假,下午再跟行程。 铁门发出咣当的声音,打开门就见京生坐在桌前。港生捏了捏眉心:“大哥,你怎么这么早?” 京生点着烟,看了港生一眼:“担心你,吃饭没?”港生笑了笑坐到京生身边:“老板和大少都醉了,照顾了一晚上。大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京生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端了一碗叉烧饭,摆到港生面前。港生抬头道了声谢,拿起筷子便吃。 京生有些犹豫:“爸爸的住院费就还好!要不,你换一份工作吧!我总觉得你老板看你眼神不对。” 港生听了京生的话,抬脸看着哥哥:“不是吧!难道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么?” 京生听见港生说玩笑话,就知他没放到心里。他伸手撸了撸港生的头发:“你大哥也是混过的!这些有钱人心黑玩儿的狠。你个臭小子那么憨,大哥也是担心你!” 港生拍了拍大哥的手:“鲁先生帮咱们家这么多,爸爸的医院也是他帮忙找的。他只是想我去照顾他几年,我会小心的!大哥不要想太多了。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呢?!” 京生听了弟弟话,也觉得就为这么个感觉,让人辞职也有点奇怪。虽然那位鲁先生也确实帮了自家许多事,但他也不愿意用阿港去偿还。 “啊!对了哥……妈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小妈么?我还记得当初医院打来电话说,你们出了车祸。但是我和爸爸去到医院,就只见到你。小妈失踪了。” “你醒来,失去了那段记忆。所以……阿港,也许小妈跟你一样失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京生看着弟弟不说话只扒饭,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只能拍了拍港生的肩膀:“大哥先去开店了,你一会休息下。” 港生听见关门的声音,大哥的脚步远去。他才放下手中的筷子,抹了抹脸,难得露出一抹脆弱。 中午,港生接到行程,开车去了鲁家远郊的老宅。港生同门口的安保对了行程,才被放了进门。 港生才进门,就遇到福婶端着茶:“阿港!先生和客人在花房谈事情。我灶上煮着汤!你帮我带过去!” 港生露出那一畔梨涡,从福婶手里接过托盘,往大宅左畔玻璃花房去。 待港生到门口,抬手扣了扣一旁玻璃,方抬脚进门。花房内花团锦簇,据佣人说故去的太太极为喜欢花,先生专门请了人侍弄,保证花开不败。 绕过一堵花墙,看见谈话的两人,港生上前将茶给两人奉上。就在港生将茶盘收好,鲁大海叫住了他:“你的房间,已经叫福婶收拾好了!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去熟悉下环境,后面有个泳池你去放松放松!” 鲁大海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拍了拍港生的臀。港生点头称是,转身之时,眉头皱起,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哥的话,还是别的原因,老板此举让他觉得不太妥当。 “鲁董,你这个助理又乖又靓,难怪你偏疼他啊!” “这孩子老实刻苦,提携一下后辈而已。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哦~既然这样,那我……” “老不正经快喝茶吧!” “哈哈哈,就晓得你不舍的!” 港生出了花房,捏了捏眉心,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绷的太紧了。索性逛起宅子,路过泳池的时候,就见julian在游泳,如一条游鱼。 julian听见脚步声,看见是港生。他便趴到泳池边:“嗨!又见面了!昨天多谢你!下来一起玩儿玩儿!” “举手之劳而已!”港生对着有些孩子气的julian说,转身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哗哗水声。 julian见港生转身就走,出了泳池,一把拽住港生的手腕,将他推入一旁的淋浴间。 狭小的空间被两个男人占满,也不知谁碰到开关。花洒喷洒下温水,淋湿了港生的衣服,被白衬衣包裹的身体若隐若现。 港生实在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在搞什么,衬衣被淋湿,黏糊糊粘在身上,很难受。港生皱着眉,还没说话,就被julian按在花洒下亲吻。 那带有侵略性的气息浸满唇舌,带着红酒的馥郁芬芳。港生的手腕被按在墙上,双腿间被人强硬挤入。 当唇畔的梨涡被人情色舔过,港生忍无可忍:“这就是你说的别的?我是助理!又不是出来卖的!你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julian发出低沉的笑声,低头狠狠咬了口港生的脖颈:“你跟我回美国,我能给你更多!各个方面!” 港生被那一口咬的生疼,心里直骂娘,奈何人被压制的死死的。就在julian的唇再度压下来的时候,港生瞅准时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用手指虚点了点julian:“你!我不跟酒鬼计较!” julian弯腰站在水流下,看着港生离开,轻轻嘶了一声:“真狠,看着是只傻兔子,原来是笨狗熊啊!” 港生昨晚气冲冲的回家了,好在大哥那会在店里,没被他看到这狼狈的样子。 好在第二天,港生看见行程,不用去老宅,松了口气。等他到了公司,就见黑柴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什么?” “标哥,今天好像不怎么开心?” “嗯?” 港生看着黑柴一脸八卦的样子,打算听他细说,没想到标哥叫自己:“阿港!julian要回米国,你去送他去机场!其他人确定行程,准备资料!” 黑柴趁着标哥转身之际,对着港生做了个鬼脸摆摆手。港生拿起钥匙,便去车库取车。 港生开车去老宅的路上想了很多,却没想过辞职。大哥开店已经很辛苦了,再加上爸爸久病不愈,需要钱,况且鲁先生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早就听他说,大少在米国有自己的事业,并不常回来,以后能避就避开点。 港生将车停好,却发现julian带着墨镜早已等在门口。港生沉默的上前帮他把行礼放好,并帮julian把车门打开。 待julian系好安全带,港生方回到驾驶位开车,因为发生了昨天的事情,港生并不想同julian多说话。 julian上车后,将墨镜摘掉,拿在手里把玩:“听福婶说,我昨日同你有点小口角?对不起,我喝醉了好多事儿记不清楚了!” 港生昨日湿漉漉的从泳池过来,碰见了福婶,只得支支吾吾编个理由跟她讲。 港生透过挡风玻璃的后视镜看到后边跟着一辆车子:“嗯!下次不要这样了,我这个人经不起开那样的玩笑!” julian透着后视镜看着港生的眉眼,这么敷衍的理由也被他接受了,真是让人想把他握在手中玩弄:“我平时没有什么合眼缘的朋友,上次同你谈的很开心,昨天难免有点出格了。” “怎么会呢?大少你名校毕业,应该有很多志同道合的盆友。” “米国那个地方,自由自在。但不是人人友好的。不过我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那你也蛮辛苦的。大少后面那辆车子是不是跟咱们很久了?” julian听见港生的话,透过车外的后视镜看见那辆车子一点点逼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港生将车速慢了下来变道换了另一条路,心里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见那辆车跟着变道加速超车,横在车前。 港生抓着方向盘的手指不安的动了动,咽了咽口水:“一会我下去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大少你往人多的地方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会成真。” julian解开安全带,一手搭在港生肩膀上,一手拿出手机:“你不要下去,我这就打电话!”低头一看,手机没有信号。只听见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港生已经出去了,julian暗骂了一句。 不知秋AU-礼物 2 “老兄,怎么回事?车子坏掉了么?”港生边往过走边把外套脱下来。那边车上下来三个男人,满脸凶相。 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猥琐的笑了笑,动了动手腕:“你们乖乖的,少吃点苦头!” 那个男人许是见港生白白净净的,轻了敌。被港生用西装外套兜头套住,一膝盖怼到下三路,反制住。 “哟~小子!够胆!看是你手快还是我刀快?”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刀狠狠压在julian的脖颈上,一条血线顺着冷硬刀刃凝结成血滴,julian垂首似乎失去了意识。 港生无奈的松开手,被另一个男人反剪住手,小个男人把头上的外套扔到地上,吐了口唾沫,反手给了港生一巴掌:“md,你小子好胆!” “老鼠正事要紧!”阿高出声制止了,老鼠暴虐的想要暴打港生的想法。 老鼠从口袋里掏出电击枪,对着港生的脖子,一阵噼里啪啦声,港生晕了过去。 “听着!你儿子和你的小情人都在我手里!准备好赎金!不许报警!否则你知道后果!” “阿港!阿港醒醒!”呼喊的声音模模糊糊,港生的头有些晕,等他睁开眼发现是julian在叫他。 julian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的跟粽子一样,港生就在他不远处,不仅被绑的严严实实,还连嘴也堵上了。 港生呜呜了两声,两人都小心翼翼的向对方身边挪去。隔着薄薄的铁皮门,依旧能听见匪徒打电话骂骂咧咧的声音。 等两人好不容易碰面,julian看着港生唇角的淤青,心里泛起痛,一揪一揪,连成一片,感觉呼吸都在痛。这次回国原就没打算多待,事情也没想的周全。 港生浅浅的呼吸喷洒在julian的脸上,julian却半分旖旎心思也没有:“我帮你把嘴里的东西搞出来!” julian凑上前去,用牙一点点拽堵港生嘴的不知道什么布。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额角冒汗,终于把港生塞口布搞出来了。 港生用眼神看了看julian,精神尚佳,想来匪徒求财,在没拿到钱之前,不会太苛待他们。但是他们毫无遮掩,怕是…… “大少……” “julian!” 港生看着julian的眼睛,浅琥珀色的眸子,清透澄净,最终败下阵来:“julian,我想办法弄开绳子,你保存体力!上面有个窗子,到时候我想办法把你托上去!” julian听着港生话的意思,皱起了英气的眉毛:“大可不必,我……”julian扭了扭身体,唇贴在港生的耳边:“身上有定位器,刚刚已经激活了,只要有时间……” 门被咣的一声踹开,老鼠拿着水和面包进来,看见两人凑近的样子,也没在乎港生口中的布被弄掉了。 老鼠吹了个流氓哨:“哟!老头子的情人和儿子相处的蛮融洽的嘛!要我说你们有钱人真的好会玩儿哟!” 港生听了老鼠的话,皱起眉头,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激怒匪徒,没有什么好处。 老鼠弯腰用面包拍了拍港生的脸:“你不是很能打么?打啊!我大哥他们去拿钱了!现在可没人能阻止我了!” 老鼠把港生揪了起来,对julian说:“你老爸的小情人看着平平,老头子却愿意同样出钱赎他。劳资生平最看不惯小白脸了” 港生看见老鼠依旧将目光对准julian,怕他对julian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作出不好的事情:“我不是老板的情人,你们搞错了,我只是助理而已。” 老鼠晃着港生的衣领大吼着:“你撒谎!非亲非故的助理!他舍得出那么多赎金!” “好,好,你冷静!” “老三你搞什么?” “tmd,居然有差佬,幸好咱们机智,不然被一锅烩了!” “老三你搞什么!钱还没拿到!别搞他们!” “大哥就这么算了!他耍了咱们!” “要不把他儿子的手指剁下来送过去!” 老鼠的脸不正常的抽搐着:“我有更有意思的法子!”他把港生往julian身上一扔,从裤腰上掏出木仓:“舔他!不然我就把大少爷打死!快!舔他!他不是找差佬么?这些大老板最怕丑闻和股价下跌了!” “哈哈哈!儿子和自己的情人搞在一起了!还不够丑闻么?还被播的到处都是!给他一点儿小小的教训” 老鼠不怀好意的看着二人,一直没说话的老二:“老三等下,我去弄下设备!” 铁皮门被虚虚掩住,港生松了一口气,眼中全是焦灼。julian看着港生焦灼的表情:“咱们目前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你……” “你……” “你看咱们两个像不像待宰的羔羊” julian的唇碰了碰港生的脸颊,声音带着艰涩:“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会儿逃不过去了,只能对不起了!” 港生一直没有说话,也没回应julian,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屏幕上突然出现带着老鼠面具的男人,夸张仿佛报幕:“现在请观赏华夏集团继承人和他老爸情人的热辣表演!” 镜头摇晃一闪而过,京生从电视上看到港生的脸,用遥控关了电视机,扔下抹布,便往华夏集团跑。 “你不开始是吧!”老鼠抖着手朝julian方向开了一木仓,。子弹偏移溅起火花,差一点就打中了julian。 港生仰脸亲吻julian的下巴,julian亲吻港生的额头。港生的唇在julian的喉结处流连:“这样不行,一定有办法的!” “你俩磨叽什么!啃鸭脖子么?!”老鼠在电脑后边骂骂咧咧。 julian看了港生一眼,回了老鼠一眼:“我们被绑着,还能做什么?” 老鼠嘶了一声,将木仓拍在桌上:“你小子半天不吱声,一吱声就起腻子,我看你是欠揍!” 老鼠起身被老大拦住,抬了抬下巴让老二过去给两人松开方便行事。老二是个阴郁的年轻人,他上前帮julian松开手上的绳子。 julian抬眼看了不远处的二人,小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帮我们。钱总是有数的,你要知道人心不足。我看得出来你同他们不是一路人!” 老二脸上露出讽笑:“有人要买你身败名裂,老三就想了这个好法子!你少挑拨离间了!” julian借着解绳子的沙沙声:“我的话依旧有效,如果没看错,你劫持了电视信号。你同他们不同!” “老二!还没好么!”老二听到老鼠暴躁的声音,手下速度加快了:“你这绑的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不好解!” 老鼠越加暴躁了:“tmd,你们要是不老老实实的配合,就别怪我给你们喂药了!” 老二将julian手腕上的绳子解开,解开了港生脚上的绳子。走之前深深看了julian一眼。 当老二走回电脑后,老大点着烟:“我们只为财,不害命。你父亲做得太过分了,一点儿生意人的诚信也没有。不得已出此下策。开始吧!” 老鼠怪叫两声,拿起木仓对着二人点点:“我大哥不想搞出人命,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介意的!是你们快活一下给大家乐呵下?还是死一个给大家瞧瞧?!” julian侧身捧住港生的脸,细细的吻了起来,吻过柔和的眉,亲到柔情的眼睛,最终吻上那张薄唇。 有些人哪怕是亲母子,也不见亲近半分。而有些人尽管只认识几天,却好似过了好几世。 港生始终闭着眼睛,不配合不迎合,看似放弃了抵抗,却带着倔强的拒绝。julian伸手将他的衬衫一颗颗解开,啃吻上喉结。港生的呼吸变了,带着急促,发一声轻哼,莫名勾人。 “先生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秘书小姐怎么都拦不住京生,任由他闯入办公室。 “鲁先生,你是帮助我们良多,但我们港生也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两年!” 京生听见似有若无的呻吟声,脱下身上的外套砸向屏幕:“把这个该死的关掉!既然已经报警了!为什么不能阻止他们!这是公开处刑!” 鲁大海好似突然老了几岁,对便衣警官们说:“他是我助理的哥哥。” 京生看着头发突然花白的鲁大海,痛苦的揪着头发蹲了下来。突然电话铃声乍起,电话里是男女莫辨的声音:“鲁生,让人痛苦可以有千万种方法。新时代不兴打打杀杀,我想大家应该很满意令郎的表演。晚上八点以前,钱准备好,等电话。” 电话被挂掉了,京生从地上了跳了起来,满含期待的看着鲁大海。鲁大海放下电话,对着还在努力的便衣们鞠躬:“我作为一个父亲,感谢你们为了犬子所付出的辛劳,但是……我不知道如果这次被他们发现,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阿标从角落的座位起身:“boss,我这里有发现!” 不知秋AU-礼物 3 “我艹……”老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咽了咽口水,想要上前,被老二拽出去:“等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 老鼠不停用眼睛瞟着港生:“不用把他们绑起来么?”老二抬了抬下巴:“都那样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港生半阖双眼,julian帮他把衬衫扣住,遮住斑斑吻(和谐友爱)痕。听见铁皮门咣的一声关上,哗哗铁链碰撞被锁上的声音。 港生睁开眼睛,盯着电脑:“快帮我解开!他们忘了电脑!你……”话还没说完,就被julian吻住。港生想抓狂,这都什么时候了? 一吻罢,julian帮港生解开手腕的绳索。港生活动了下手腕,就帮julian解开脚腕绳索。两人一同去往电脑前,果不其然被锁了。 港生再也忍不住心中郁闷,轻拍了一下桌面。julian牵起港生的手吹了吹,港生往外抽了抽,没有抽动:“julian,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呢?你现在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我知道你不喜欢刚刚那种感觉,我也不喜欢!” 港生听了julian的话,这才抬眼看他:“对不起,我……我现在很乱,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好么?” julian长臂一把把港生揽在身边,唇凑到他的耳边:“这么长时间,阿标应该追踪到咱们得位置了,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港生点点头跟着julian坐在门后,一直以来提心吊胆,又加上刚刚经过那样事情。港生点点头小鸡啄米般犯困,julian将他的脑袋拢在肩膀上,好让他睡得舒服点。 不晓得过了多久,铁皮门被偷偷打开,老鼠拽了拽领口,真的好像老鼠一般,蹑手蹑脚。他的脑海反复回味着刚刚香艳的画面,心里躁动着。碍事的老二终于都跟老大走了,这里还不是由得他做主!贼就是贼!讲什么道义?反正也没打算留(和谐友爱)命,呸!惺惺作态给谁看?! 铁皮门嘎吱一响,港生就醒了,对着julian比口型:自己吸引来人注意,让他见机行事。港生对着julian比了个跑路的姿势,julian深深的看着港生,点了点头。 老鼠进门没看到俩人,只一瞬间惊慌。港生冲过去勒(和谐友爱)住老鼠的脖子,老鼠的脸憋的紫红,手胡乱挥舞着。港生忍住身上的不适,额间满是汗水。 老鼠无意中摸到口袋里的电(和谐友爱)击(和谐友爱)棒,反手对着港生的腰侧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箍住老鼠脖子的手臂慢慢松开,港生滑落到地上,老鼠气急败坏的踹(和谐友爱)了港生两脚,弯腰对着港生又是一顿电。 老鼠一顿连打带踹,发泄了怒火,刚刚那么一丁点儿旖旎的心思也消了。他一摸腰间暗道一声糟了。只听砰的一声,肩部剧痛,抬手一摸,满手鲜(和谐友爱)血。 老鼠痛的转身看见julian持木(和谐友爱)仓站在门口,朝地上唾了一口:“原以为是个胆小如鼠,躲在小情儿后边的怂包,没想到……你小情人知道你这么能耐么?” 老鼠捂着肩膀往前一步,另一边也被打(和谐友爱)中,下一枪干脆打中脐下三分处,老鼠顿时痛翻在地,抽着气满脸狰狞的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过出了注意,你就迫不及待的扑(和谐友爱)上去!你馋他很久了吧!不过也是,虽然是个爷们,但那小腰扭的……够(和谐友爱)劲儿!不过他好像是你爸的情(和谐友爱)人吧?!也就是说这风情可不是……” “砰……” “砰砰……” julian单手换了弹夹,这才上前来到老鼠面前,抬脚碾在裆部的伤口,狠狠的。老鼠痛到满头大汗,面部扭曲,julian用木仓顶着老鼠的额头,一路滑下塞到老鼠嘴里:“我这人奉行以牙还牙,就凭你的所作所为,足可以让你后半生在牢里开心快乐了!” 就在此时,窗外响起来警笛声,伴随着枪战的声音,julian将枪塞到老鼠手里,在枪战声的掩饰下,握住老鼠的手扣动扳机,击中手臂。再将枪踢到一边。 julian握住流血的手臂,倒在港生身边,染血的手印粘在港生脸上,一个吻轻轻落下。 “现在报道的是626绑架案,因匪徒负隅顽抗,与警方发生枪战,两名匪徒被击毙,一名匪徒重伤……” 港生躺在病床上关掉电视,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病房的门被推开,入眼是红的刺目的玫瑰…… julian将挂在脖子上的绷带解开,换好衣服,整理着袖口从二楼下来,看见鲁大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顺口说了句:“爸爸,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鲁大海将报纸扔到桌子上:“站住!你去哪里?”julian的脚步停下,扭头看了鲁大海一眼:“小麻烦解决了,我去看看阿港!” 鲁大海对julian招了招手:“咱们父子俩许久没有谈心了,也不差这一会,对吧!” julian看着鲁大海抿了下唇,坐到沙发上:“要谈什么?阿港么?爸爸,他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就把他让给我吧!” 鲁大海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外人胡说八道,你也在胡说八道!他只不过是我的助理!是雇佣来的!何来让不让?!!” “哦~那爸爸又透过他在看谁?” “你!”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妈妈对嘛!反正她在临终之前,也不愿意见我。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我早已过了需要妈妈抱抱的年纪!” “你妈妈是爱你的!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她为什么临终之时,不愿见我?” “那是因为她想见你哥哥?” “哥哥?什么哥哥?” “华港生,就是你同母的哥哥” julian听了爸爸的话,只觉得脑子嗡一声,心里酥酥麻麻酸酸涩涩,那种原本就浓烈的感情越加浓郁,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他是妈妈留给自己最好的礼物,无可替代!那一瞬间,julian心里闪过怜爱,心疼,狂喜,却独独没有后悔。 阿标走进病房,将手里的玫瑰插入花瓶里,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开始削苹果:“julian那边暂时有点儿小问题,就拜托我来看你!” 水果刀随着苹果的转动,红色的苹果皮变成一圈圈的形状。阿标将苹果削好,张口咬了一口:“谢谢你的牺牲!保全了julian!以后有什么打算?” 港生偏首看向窗外,绿草茵茵,阳光正好:“麻烦标哥,帮我把辞职信带给老板吧!” 阿标将苹果捏在手里,甜腻的汁水顺着缺口流下来。阿标伸手将苹果扔到垃圾桶里,用湿巾擦了擦手:“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考虑留下来,你父亲需要钱,而你刚刚救了大老板的儿子。升职加薪指日可待,这个时候辞职实为不明智。” 港生听着阿标的话,突然想起刚入职的时候,他铁面无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阿标看到港生笑了,有些无奈的承认:“好吧!我不想让你走,是有私心的!你也知道boss的生活助理多难招,人心复杂。这样我很头痛的!还有因为julian……” 港生听到julian的名字,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说句实话,他对julian的感官很复杂。有时候觉得他就像没长大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抚平他眉宇的不平。有时候锐利的好像一柄开刃的匕首,稍微靠近就会被割伤。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心里很乱。 “我知你是为了报boss资助你的恩情,这么拼命。但julian他不知道,你们又一同有这样的经历……” “所以我才必须要辞职!我也只不过是个懦弱的普通人而已。” 阿标听了港生的话,心中略有些遗憾,抿了抿唇,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么,人也看了,旧也叙了,话也带到了,苹果也吃了。你的话我会带给boss的。再见!” 头顶的风扇呼呼的转着,京生端着做好的叉烧饭从厨房出来,港生伸手准备接过,京生没有让港生接手,自己走到客人桌边将叉烧饭放好。 京生送完转身回到港生身边:“阿港,你不用帮忙了,天气这么热!”港生听了哥哥的话只是笑笑,擦了擦柜台的桌面。 京生用胳膊碰了碰港生:“你看那位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看,我感觉不太好!”港生冷不被大哥撞了一下,顺着他的话看去,那位刚刚要了叉烧饭的客人,大热天带着画家帽,穿着小马甲,一副墨镜带在脸上,吃一口就往这边看一眼。 京生转身趴在柜台上对着自家傻弟弟说:“回去歇着吧!省得大哥老是操心。哦!对了拿去买棒冰吃!”京生从裤兜里掏出把零钱塞到港生手里,连拽带拖把港生推出店里。 港生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零钱,抬首看见店门口拼命挥手傻呵呵的大哥。索性转身去了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临出门时鬼使神差的买了一根棒冰。 港生将棒冰含在唇里,冰冰凉甜滋滋,舌尖舔过,嘎嘣咬碎,手里装着啤酒的袋子在身侧甩来甩去。 在回家的路上不知走了多久,那位鬼祟的客人冲了出来!拦在港生面前,见港生一脸戒备,赶忙退后几步,抬起双手以示清白:“靓仔!你现在辞职了!有没有兴趣拍戏啊?” 港生咬碎棒冰,将木棒扔到垃圾箱,就见那位客人一脸遗憾,港生猛然意识到上次匪徒直播的事情,乍然意识到是怎样的戏,满脸厌恶,冷冰冰回了句:“没兴趣!”快步从那人身边走过,港生见那人还想继续纠缠,转身对那人道:“你要是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梗着脖子,退后几步:“这路是你家的!不让别人走么?我现在恰巧同路而已!” 港生见他退了再退,也没有再管他,不紧不慢的走着,那人远远跟在身后。就在快到楼门口时,看见到熟悉的车牌号,港生猛的停住了脚步。 julian在车里远远看到港生回来,身后远远坠着猥琐的男人,推开车门站起来,就这么盯着那男人。 那人只觉得汗毛乍起,仿佛被爬行动物盯住的感觉,抬头看见影片的另一个男主角,漂亮危险,有钱有势。这种人是他惹不起的,便转身跑了。 “嗨!好久不见” 港生再次见到julian,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睛有些涩:“好久不见!” “我……” “我……” 两人相视一笑,许久未见的生疏在一笑之下化解,港生将视线移开别处,始终能够察觉到julian的目光。 julian看到港生手中的袋子,将车锁好,很自然的走到港生身边,想要帮港生提。港生一让,julian执着的要去拿,俩人一让一提,过了好半天。俩人又笑了,这一笑好似阴霾散去。 julian如愿的将袋子提到手中,目光灼灼的看着港生:“请我上去坐坐吧!我想同你谈谈!” 港生从兜里掏出钥匙,率先转身向楼门走去,走了两步,转头看见julian还在原地。港生朝楼门口点了点:“愣着作什么?还不跟上?不过我家没有酒,只有白水!” 楼道中阴暗杂乱,只能听见两人踏踏上楼梯的声音以及钥匙叮叮铃铃碰撞的声音。 钥匙插入铁门钥匙扣,发出嘎嘎的声响。港生打开了铁门,推开木门。 港生从julian手中接过袋子,先请julian进了门。港生将购物袋放在桌上,给julian倒了杯水,却看见julian坐在桌前笑了,不同以往似讥若讽的笑容,莫名有些暖。 港生将水杯推给julian,指尖习惯性触了触杯身,温温热热:“在笑什么?” julian同样触了触杯身,是港生刚刚触碰过的地方:“刚刚一瞬间,觉得我们像老夫老妻,一同买菜,一同做菜,一同散步。嘶……” 港生刚想回一句不要胡说八道,就听见julian轻轻嘶一声,赶忙上前:“怎么样?哪里痛?我上次听阿标说你受伤了,是哪里?” julian抬头看着港生,将外套脱下,左肩隐隐渗血。港生原本站在julian两步之外,见到这情景,才跨步上前,伸手抖着手解julian的衬衫。julian顺势抱住港生的窄腰,埋首在港生腰际,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清清爽爽但又暖暖的。 “你知道么?我虽然是爸妈的独子,但是妈妈却一直不亲近我,直到我有一次偷偷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我原来是不小心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刚到米国的时候,每当他们欺负我的时候,回到家里,只有冷冰冰的佣人和保镖。我虽然会报复回去,但我也想有人抱抱我,夸我做得好棒!” 港生突然被抱住,伸手准备推开julian,听了julian的话,心如同泡在一洼温水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手轻轻落在julian的后背上轻轻拍抚。 julian感受到港生态度的软化,手指顺着白T的边缘伸进去,有些冰凉的手指冰的港生一激灵。港生想要伸手去推julian,又顾及他的伤口:“别这样,julian!” julian的手指游走在港生的背部,港生被那感觉唤醒了久违记忆,那刻在骨子里的销魂蚀骨,那火从港生的心里一点点拱起来。 港生的呼吸渐渐带着几分灼,julian感受到港生的意动,却没有继续进攻:“别拒绝我好么?”随着julian暗哑性感的声音,吻落在港生的腹上,温热的唇,炙热的呼吸。一向霸道豪横的人,陡然示弱,总是让人偏疼一些。更何况他是julian…… 港生耳边全是julian的喃语,暧昧而又脆弱,仿佛镜花水月,一碰即失。港生在理智与欲望的边缘挣扎,也许过了许久,其实只短短一瞬间,港生放弃了抵抗:“谁又能拒绝你呢?!julian” julian听见港生的话,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白T被扯开半边。julian的吻越发炽热,他站起身扣住港生的头。那吻炽热到,让港生有被融化的错觉。 一吻罢,港生才意识到,自己被压在饭桌之上,刚刚的水杯翻倒,水顺着桌子流了一地玻璃杯堪堪在桌边停住。 港生撑着桌子想要起身,julian再度吻了上来。港生顺势勾住julian的脖子,二人彼此交换呼吸,港生借机站了起来。 julian的手在港生的身上游走,港生带着julian往卧室走去,二人如同共舞般,来回游走摇曳,似两尾亲吻鱼一样,不想放过彼此。 当港生的T恤被撕开扔到一旁,那一刹那身心合一,水乳交融。他眼神迷离的看着身上的julian,汗水滴在胸口,他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julian是不同的,尽管他不想承认。不同于上次被匪徒以命胁迫,这次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拒绝不了julian,拒绝不了julian的魅力,拒绝不了julian的吻,更拒绝不了julian的爱。 不知过了多久,港生被julian吻醒,他伸手推了推julian,没有推走,反而惹得julian越发歪缠了。港生不小心碰到julian的伤口,julian嘶了一声,港生顿时缩手缩脚,施展不开,被julian抱了个满怀,像大号娃娃被搂在怀里摆弄。 “关于那次事件的主谋是小孙……” “孙董?” “是他,他同爸爸的老交情,还偷偷……” “什么?” “偷偷挪用款项,中饱私囊,后来又查出爸爸的车子也被动了手脚,他想上位。他这个人志大才疏,心思却歹毒的很。” julian将小孙偷偷喜欢妈妈的事情瞒在心间,他知道爸爸也不会说,因为妈妈当初出车祸的事情,也算是受到他的牵连,亦是害人骨肉分离的元凶,就让秘密随着时光被掩埋吧。 港生被julian盯的有些不舒服,扑腾想要起身,julian碰了碰港生的鼻子:“哥哥是想再来一次么?” 港生听到这称呼只觉得有些羞耻,他只以为是julian床笫间的戏称,却怎么也想不到真相是那样苍白无力,也可能今生今世都不知道那个残酷的真相。 “衰仔!少来!”港生一把将julian推开,见他涎着脸皮在笑,又邪又性感。julian本就俊美的面容现下好似在发光一般。 港生坐起身,不小心扯动痛楚,julian贴上来用掌心的热度帮港生揉腰。港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肚子饿了,你想吃什么?” julian垂眸细致的帮港生揉腰,眉眼之间尽显柔情,举动中全是小心翼翼的珍重,语气撒娇道:“我又想吃瑶柱粥,又想吃半熟蛋,更想吃哥哥!” 港生不轻不重的拍开julian的手,弯腰将被撕破的T恤卷吧起来塞到垃圾桶,无视他最后一句,又找了件衣服穿好,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 julian随便捞了件港生的睡衣套上,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哥哥忙碌的身影。这时门口响起哗啦啦铁门被拉开的声音,julian顺手将厨房门关住。 “阿港!哥哥给你带……了……早餐……”京生看着靠在厨房门口,穿着明显不合身衣服的julian,手里的早餐掉到地上,溅出的汁水把京生烫醒。 京生就和爆碳一样,冲到julian身前:“你这个臭小子!来干什么??” julian状似不经意的理了睡衣的领子,露出深深浅浅,交叠在一起的痕迹。京生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那是什么,一时间也有些语塞。 港生端着粥锅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哥和julian坐在餐桌前,将粥锅放到桌子上。 “臭小子!还不去拿碗筷!坐着在等着我弟弟侍候么?我都不舍得使唤他!” “我会去拿的!他是你弟弟也是我亲爱的哥哥,你坐着也在等他侍候!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他是我亲弟弟!” “他还是我亲爱的哥哥!” “你是哪门子的弟弟?” “情弟弟也是弟弟!爱哥哥也是哥哥!” 港生看着幼儿园小朋友吵架水平的两人,不由得笑出声。前段时间的经历好像做梦一般,一回过神来,那漫长的夏天已经过去了,不知不觉秋天已经来到。港生的心被画面填满,不再彷徨,不再怅然若失,唯一不变的是对妈妈的思念以及希望她喜乐安康的心。 后记:完结撒花!这是我有史以来最长一篇(大概),也是我耗时最长的,分章分到头秃。由于我太过话痨了,字数爆的一塌糊涂了。(╥╯﹏╰╥)ง还是那句话,所有ooc属于我!他们完美无缺!那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再见咯!

中元节特辑老书匠与小王子-白菊花,丝巾

午夜时分,逢魔时刻。 睡梦中的阿港眉头紧皱,似乎陷入梦魇,眼角流下的泪没入枕头中。不远处,手机在充电,突然屏幕亮了起来,青蓝色的光芒笼罩在床边。

“你是卧底!你做卧底想抓我是么!你来抓我啊!抓我啊!……”

“你不要再惹事了” “站住!我叫你站住啊!”

julian看着转身决绝的身影,持枪的左手在颤抖,颤抖的指尖虚虚的勾在扳机上,他就这么看着他的爱人亦是哥哥撂下一句开枪啊!的狠话,转身而去。

“不对……,停下来,停下来!”阿港转身以后,一步一步如同踏在心上痛到无法呼吸,他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不该这么转身离开。

阿港停住了脚步,转身看见julian脚步踉跄,身体微晃。不知怎的眼泪刷的从他的眼中掉下来了。阿港放弃了一直以来权衡,跑步上前从身后拥住julian。 “我是在做梦么?”

“就当是在做梦好了。” julian伸手摸着拥住自己腰身的手臂,又喃喃了一句:“好似在做梦。”

“那就不要醒来了。”阿港松开手,拽julian转身过来,一把推到小巷的墙壁上,俯身亲吻住julian的唇。

julian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亦或者是他的新花招。明明刚刚还毅然转身离去的人,下一刻却如此。

直到唇瓣上的刺痛,才让julian醒过神来,他摒弃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抬手碰住阿港的脸庞,拇指轻轻按住阿港的耳后,二人唇齿交锋。

不知何时,阿港被julian压在身下,二人均气喘吁吁。阿港抬眼看着julian,眼眸中尽藏情意。 julian用拇指擦掉阿港唇瓣上的水渍,垂首同阿港以额相抵,暧昧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怎么?阿sir想让我做爱的囚徒?来铺你的升职加薪路么?这些不够的!远远不够的。怎么能够呢?”

随着话语,吻落在阿港的脸侧,轻轻含住红透了的耳垂,发出啧啧水声。 轻柔的啃噬唤醒了阿港身体的记忆,那极致的欢愉,蚀骨的贪欢。冰凉的触感顺着毛衣的边缘,一点点向下游走,被阿港按住了。

“怎么?阿sir后悔了?” “这里不行,咱们回家去。” 就这样两人稀里糊涂回了家,在电梯里吻的难舍难分。随着钥匙碰撞的声音,总算进了家门。

阿港看着julian衣冠楚楚,反观自己衣服凌乱,刚刚小巷里的胆气似乎全部用光了。他想起julian刚刚喝了不少酒,也需要给他留下布置的时间,抿了抿唇:“我去给你倒些牛奶,免得你胃痛。”

julian将外套脱掉扔到一旁,头脑冷静下来,听了阿港这话也明白其中含义,看着阿港进了厨房,拿着大哥大去了浴室,进门就将淋浴打开。

阿港端着牛奶出来见julian已经不在了,心中不知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落更多一点。他就这样握着热牛奶,坐在沙发上,抿唇低头。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阿港,突然手上一空。阿港抬脸看见julian穿着睡袍从他手上拿走了牛奶,面上露出一抹略显调皮的笑容。

阿港伸手耙过头发,他隐隐觉得不该这样的,这样好像哪里不对,还没细想就被带着奶味的吻堵个正着。

牛奶杯被放在沙发前的小几上,阿港仰面倒在靠背上有些被动的承受着这吻。julian见他神思不属,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嘴唇:“你在后悔对么?”

阿港别过脸去,闷闷的说了声:“我没有。”

julian双手将阿港的脸捧正,四目相对,他看见他眼中翻滚的痴恋与欲望,他看见他眸中隐藏在情法伦理纠结情绪下的喜欢。

轻吻落在阿港的眼睑上,细细密密,带着几分脉脉。 “为何你看我的眼神这么悲伤?”

“什么?”

“你现在满眼满脸写满了愧疚。让我好想……唔……”

阿港搂住julian精瘦的腰身,抬脸吻住了他下面的话,唇舌纠缠,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亦都不后退。

冰凉的手指伸入阿港毛衣的下缘,将带着体温的毛衣一点点往上推去。阿港闭眼默认了julian的举动,配合着展臂将这碍事的衣物除去。露出白色背心,因接触到略冷空气肌肤上浮起粒粒。

胸口二红瞬间紧实成红豆,惹眼极了,楚楚之下惹人怜爱。julian也是这般做的,唇舌舔舐,玩弄二红。阿港难忍之下,发出轻哼。两人下身贴紧,自然可以察觉对方的状态。

双剑蓄势待发,阿港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状态下,直面julian对自己的欲望。不由得面上烧起来。阿港有些难耐的别开脸去,耳边可以听见药瓶同药片碰撞的声音。

一个带着药味的吻过去,阿港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听到血液在血管里潺潺流动,耳边是julian的轻语:“想你快乐,不想你受伤。”

julian喂了阿港药后,身体越加兴奋,头脑却越加清醒。他伸手解开阿港的腰带,让蓄势待发的短剑出鞘,蹲下身体,含住那物什。

温润的口腔包裹住狰狞,毫不意外的看到阿港扭动着皙白的腰,找寻着让自己舒适的角度,发出诱人的呻吟。julian抚了抚阿港的腿侧,指尖拂过囊袋,细揉爱抚,只见阿港喘息越重,腿侧绷紧,腥气直冲喉间,浊液喷洒在睡袍上。

julian爱怜的揉了揉阿港湿漉漉的发,只见他面上晕红,随着他的低吟。 julian只觉得下身越紧,他伸手在衣服里摸索,摸索到管裝润滑剂,拧开盖子,挤在手上,专心帮阿港开拓,免得他受伤。

额鬓被汗水打湿,顺着julian麦色的肌肤流下,落在阿港润白的皮肉上,再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都同时发出一声叹息,无他,细致温柔虽好,太过磨人。

每一次撞击都对双方是一种折磨,julian需要拿出最大的毅力控制自己肆意掠夺。而阿港欲海翻滚,禁忌与背德的感情时刻捶打着他内心。

他隐约觉得本不该如此,不该如此走向,时间如同一条线,记忆好像遗落的珍珠,此时随着julian的撞击,散落的七零八落。 julian可以感受到随着手下的揉捏,阿港的后穴紧紧包裹的炙热,随着揉捏销魂蚀骨。

他低头亲吻阿港光裸的背,顺着发底凌乱的亲吻着,明明这么靠近,却依旧觉得不够近。 “阿哥,我明明已经推开你了!你为什么又要用思念将我拉回来?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是不是中意我?”

随着这句话julian狠狠碾压过阿港的敏感点,两人同时达到高潮,仙乐齐鸣,仿佛达到极乐净土。

julian喘息着紧紧拥住阿港,伸手拿过丢在一边浴袍将两人裹住。他的脸紧紧贴着阿港满是汗液背部。 “真好啊!好像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直到世界尽头,可惜……”

话音刚落,四周的景象如同拼图碎片一般,破碎散落陷入黑暗之中。julian身上依旧是那件染血的西装,血渍依旧,伤口不在。他蹲下身子揉了揉阿港花白的头发,伸手揩掉他眼角的泪水。

“天亮了……”

床头的闹钟伶仃乱响,阿港拥着被子对着还在充电的手机道了声:“julian,早上好”

“早啊!阿贵”手机里的julian揉了揉头发,不老实的头发翘起,显得格外稚嫩。

阿港看着julian这形象陷入回忆,他依稀记得昨夜似乎做了个梦,这梦又香艳亦悲伤,他似乎体会到当时后巷之中julian的绝望心情,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中午的时候,预定的菊花送来了,阿港拿出一直收藏着的丝巾,倒了两杯酒,手机被扣在一旁。

“今天是中元节呢!又是一年了,快了,快了,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就去陪你了,你要等我!”

“你的尸骨,大哥替我好好安葬了。我已经想好了,等我不在了,就让玲儿他们帮我同你一起合葬。我连墓志铭都想好了,就叫世界最悲惨的兄弟。”

“我知,你比起兄弟这个词,或许更喜欢爱人。但我们有血缘是不争的事实,好啦!最后我们在一起了,就不要在意那么多了。所以你等等我好么?求求你等等我!”

阿港手拿着丝巾,就这样已经喝了半瓶白酒了,泪水就这样留下来,无声的哭泣,祈求着。

而手机里的julian坐在地上,手紧紧的揪住心口的衣服,随着阿港的每一句诉说,心如刀绞,痛到无法呼吸。 “这才是对我的最大的惩罚。”

永沉寂静之地,哪里比的过有情人咫尺天涯,阴阳相隔来的痛彻心扉。

ps:不晓得应不应景,最后把自己给虐到了,就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