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反塘西拉郎5

啊啊啊啊,有吻戏,老福爷屏了我多少次?

第五章

这不就是一场鼻青脸肿的爱情吗?——-zeeki《东北插班生》

何超的腹伤限制了解剖刀的攻击半径。断额发求生,景声发达的运动神经和警察直觉救了自己一命,他矮身滑步千钧一发地躲开这一击,然后在B叔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撞进了何超的棉被里!

B叔嘴张成了O形:醒目仔,脑子超好用!

何超一击失手,又被景声奇袭打乱了阵脚,照理说被捉拿是分分钟的事,但是并没有!超哥手里有刀,而景声十分功夫,有八分在顾惜对方伤势,只用了两分来动手。小小一方棉被,倒成了十面埋伏,里边缠斗的两人把条被子撑得千奇百怪形状,却谁也解脱不出来。“嗯~ ~”的一声低声痛呼,是何超的,景声动作立刻缓了。

B叔急得大叫:“阿声,不可以心软!”这一叫有利有弊,何超同样脑子超好用的一个人啊!B叔只希望景声比何超能更快领悟。

有心搞爱情的人们总要明白,爱情和激情,其实是两回事。前者的基础是势均力敌,始于颜值也好,陷于才华也罢,总归双方都有东西拿得出手,而且这种优势会大致平衡在一个此消彼长的动态过程中,吃老本是不可行的。一个重伤的何超都能搞到人仰马翻,如果他痊愈呢?景声你总不能开场就输!

好在景声反应极快,终于想起兵贵神速、速战速决。被子里面的何超没穿衣服,景声一膝挤进他双腿之间,随即再加一膝迫使他双腿分开,再齐着腿根用两膝盖压制住何超下半身,温热的皮肤触感隔着裤料透进心底,景声咬了咬牙,五指张开一掌扣住何超会yin部位!这可太刺激了!饶是老辣如塘西超哥,也被这近乎“无耻”的攻击方式惊得呆住。

B叔不知道被子里面发生了乜事,只看到何超的手腕一抖,解剖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便当即冲上去一脚把刀子踢到谁也拿不到的柜底,景声顺势扣了何超的两只腕子压到头顶。老少两个配合默契,总算将这杀人未遂的嚣张罪犯缉捕归案。

B叔松了口气,定下神来回头打量台子上那俩位,喔!他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这是个什么销魂的拘捕现场啊!

那床棉絮纷飞四面开花的被子滑落在景声腰际,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墨绿色的复古丝绸衬衫给刀子破成了七零八落的布料,露出健美的肌肉线条和晒得漂亮的古铜肤色,正和被他控在身下的雪白皮肤相映成趣。景声用跟他霸气行为不符的紧张声调,同身下的何超讲话:“你别紧张,松弛一点。我不会伤害你啦。”B叔听得直摇头:景声你这个姿势就不要再讲暗巷色魔的台词了好不好?

何超微张着唇小心地吸气,伤口已崩线裂开,他脸色惨白快要疼晕过去。景声欲起身却不能,正在僵持,B叔持枪拍了拍他肩:“伤口一定需要重新包扎啦,不过麻醉枪还是你来打。”

景声匆匆买了宵夜回来,在门口就听到了奇怪的金属敲击声,职业敏感度提醒景声小心地脱下鞋子,无声潜伏至殓房门口,跟正四处找枪的B叔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一个负责引开何超注意力,一个悄悄靠近何超背后准备实施擒拿。可惜塘西超哥当年既然能从连家荣紧张的神情里察觉自己背后的刺客,今次也能从B叔些微的异样里看出自己背后有突袭,他不是景声这种初涉丛林的年轻的矫健黑豹,而是久经杀场历血弥生的白眼狼王。

麻醉枪解决很大问题,何超在昏睡中被B叔像拆粽子一样拆开,又仔细包好,房间里安静下来。景声沉默了一会儿,跟B叔道歉:“对不起B叔,他不能留在这里了。”

B叔点头附和:“对呀对呀,最适合他的地方还是监狱。”

景声:“他不能去。”

B叔:“他不去我去好了!跟他在一起我还不如待在监狱。阿声你搞搞清楚!你有父有母啊,何超有多危险你知道的!”

景声仰起脸,眸子里的恳请近乎哀求:“B叔你再帮我一次。”

B叔无法拒绝。他思索了一下,然后跟景声讲:“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是去找观音婆。”

景声:“观音婆是边个?”

B叔:“她家在石塘咀开凤楼的。”

三个人驾车往石塘咀方向,景声抱着裹在毛毯里的何超坐在后座,B叔开车。事先给永安烟行打过电话,B叔报了自己名字,那边淡淡一句:“知了。”便挂掉电话。夜风习习车行稳稳,景声问前面开车的B叔:“您这样帮我值不值得?”B叔笑答:“怎么这时才想起来问我?我若说不值,岂不前面工都白做?”老少两个笑起来,一路别话皆无。

石塘咀景声知道的,二三十年代和日治时期纸醉金迷的“塘西风月”,始终鲜活在街传巷议和电影电视故事里,从未褪色。时至今日,这一带已是繁华的住宅区,车子泊在永安烟行后面巷口,景声抱了何超,下车同B叔往里走,甫进门就给一个彪形大汉拦在那里,B叔不慌不忙指了指楼上:“买包烟,要77嘴的好万年。”大汉一语不发转身带路,穿过曲曲折折一段又一段狭窄楼道,开了一道又一道有人把守的栅门,景声凭着记忆和方向感知道他们至少走过两次回头路,但接下来的路真的就记不住。

几人又下楼穿过一条头顶挂满洗晒内衣裤的露天长巷,巷子尽头左拐推开一扇雕花木门,眼前豁然开朗:是间古色古香的精装会客室。大汉带上房门离开,房间中央立着一位身材窈窕年龄不明的女士。她鼻梁上架着一副老式的玳瑁眼镜,身上一件海棠红的截袖素丝旗袍,神情温婉祥和。景声初见面时就觉得哪里似乎不对,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位女士眼眶是空的,里面装着的是一对义眼,她看不见。

“琦姐,好久不见。”

“阿B,别来无恙。”她声音和外表一样柔美,和B叔打过招呼之后就向景声望过来:“你带来的小朋友伤的不轻呢。”景声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和B叔一样叫琦姐,那样肯定不礼貌。她笑了笑,纤手指了指旁边的长沙发:“你们两个这边来坐,初次见面的人都叫我观音婆。”B叔一直不动,景声看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观音婆叫的,是他和何超两个。

景声抱着人依言过去坐下,观音婆慢慢走过来,轻轻在他旁边落座,叹了口气:“若是寻常孽缘也到不了我这里,我也不问你两个名字,但摸骨这一步是绝不能省的。”景声诧异,望向B叔,B叔回答的也简单:“观音婆从不接普通人的生意,今天破例接待你。每一个客户的情况她都会亲自了解,资料和照片可以骗人,但是骨头不会。嗯,她曾经是我学姐。”

景声有跟过警署特别职务队联合入境处开展扫黄行动,知道越是高级的凤楼后面水越深,常常涉及贵商政要花样百出的特殊癖好,出于互利互惠兼自保的目的,凤头手里都会有这样详尽的客户专属档案作为底牌。现在,普通的靓女包括艳丽多姿的女明星已经不能满足某些贵人的需要,他们圈子里流行狩猎游戏,喜欢那些长相一流出身普通(出身高更有挑战性)性子极为刚烈的“狩猎对象”,把人掳来就交到观音婆这里强行监禁和调教。做这行生意的不止观音婆一人,但她绝对是这行里死亡率最低,成品率最高的一个。

景声他既然不肯送何超去坐牢,又没法带人回家,目前只有这里专业的监禁设施最适合。所以尽管不明所以,会客室里面气氛也古古怪怪,为了将何超安置在此处景声还是决定给人摸一摸算了。观音婆微凉的手指覆上景声的脸,景声打了个寒噤,近距离面对面,她神色仍是一片祥和,唯有那对义眼,不再存有属于人类的任何情感。观音婆手指在景声头上轻轻游移,从顶骨摸到额头再摸到眉廓,不由停手赞叹:这男仔好出色的一双眉毛,挡不住的飞腾命格!景声给她摸到毛骨悚然,只希望快快结束。她接着在景声脸上摩挲一阵,摸到某处会暂停轻按两下,最后收了手若有所思。她想了一会儿转头跟B叔笑道:“这样一张极品好面,哪个女仔心正高竟不中意他,要强迫才行?”B叔也笑道:“你摸摸另一张就知。”

在观音婆处将何超安顿妥当,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景声同B叔返回去匆匆洗漱完毕就赶往警署上班,刚至办公桌后坐定又被叫到会议室开重要会议。原来警署接获报案,有贩毒集团利诱弱智小童体内藏毒,以致害死他们,景声受命上警民节目呼吁市民提供线索,以便抓获害童毒贩并扫荡各区毒窟。这一忙就是两三天连续奋战没有休息时间,他BB机上不时收到匿名留言,比如:大白鲨不肯吃东西。或者“白狼王又在绝食”。有警察同事不小心瞄到BB机上留言,好奇问道:“刘SIR,除了环境保护,你还有在动物园做公益?”

景声抽空给B叔打了电话,询问何超的情况,B叔那边回道:“我们想了各种办法啊,就是不肯吃东西。我现在正给他念圣经,祈求上帝保佑他能活到你来。”景声挂掉电话,一拳砸到墙上,快给何超气死。

下了班景声就赶往观音婆处,他想快点见到他,偏偏观音婆在后面优哉游哉地坠着他脚步。没有她带路,景声在这栋楼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而且今次跟上次的通行路径又不同,她同他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期间低低笑了一声:“你不必着急,我们有给他打营养针,这种情况常见的很。不过现下用的都是常规手段,非常手段也有,不经你同意我们是不会用的。比如这个。”她递过来一只白色的小药瓶,“棕榈国进口来的,你想要他怎样就怎样,副作用是,会缩短产品使用寿命。”

景声看着这只药瓶,又看了看观音婆,抬手接过放进外衣口袋里。他俩停在一扇蓝色的房门前,景声摇头:“不是这间房,我昨天不是把他放在这间房。”“是的啊,本来不是这间,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决定调高训练难度,就把他挪在这里。”

推开房门,景声愣住了,这是一个蓝色的空间,确切地说,地板天花板四面墙壁到处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天蓝色,看久了令人有上下倒错的混沌感,而且这房间的内六面显而易见都包覆了柔软的垫料。宽2长4,规规整整的长方形房间被一块透明的玻璃隔断分为两部分,景声所在的这部分除了他和观音婆以外空无一物,玻璃隔断的另一面空间,何超上身穿了件白衬衫,被从天花板和三面墙壁上延伸出来的奇特绳结缚住四肢和身体,以站立态困在角落,除此之外也是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可供解决生理问题的设施。

景声终于知道何超为什么不肯吃东西,以及所谓的常规手段。

“这间房的绳缚术是日本培训师拿手的,不会伤到他又可以随你的意思牵制姿势,喏,房间使用说明。顺便说一句,无论房间里发生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请放心行事。”观音婆转身离开。景声强行压下心里沸腾的愤怒和悔意,仔仔细细看着手中的说明书:开隔断是要他指纹的,这情色集中营的配置比银行都高级。

玻璃隔断无声无息向两边滑开,何超垂着头并不介意是谁进来,有差吗?谁来结果不是一样?他此生从未如此绝望,像是飞虫撞入蛛网。何超曾经是什么人?顶着一张精致美好的脸,无论做白道的差佬,还是黑道的大佬,都风生水起。当初人人背后喊他食软饭、小白脸,他硬生生从人渣堆里把自己做成玉面阎罗。何超习惯了在觥筹交错欢颜乐语之间杀人越货,人人敬畏他一声“超哥”;他最爱设局,笑看老狐狸们在他手底明争暗斗战战兢兢讨生活,做戏一样慈爱地喊他“阿超”。何超微笑,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他得不到。

直到他遇见彭红。他把“阿超,超哥”统统不理,超级迷恋这个小女子毫不客气连名带姓的叫法:何超。好啊好啊,怎样都好啊,只要你和我好啊。但他实在不是个好人,彭红虽是风尘女子,也有选择配偶的权利,何超做得入幕之宾却做不得她的良人。他怎么办呢,他就用做事业的心思来经营爱情,以十分的诚意百倍的耐心制造各种机会,等心爱的小红姑娘弃明投暗。终于给他等到!当她怀着他的骨肉求他远走美国放弃刀口舔血的生活时,那怎么会不可以?但是美好的新生活需要巨额的资金来启动,他需得做好最后一单大生意来搏后半生妻儿的安稳才行。大概自古邪不胜正吧,这场交易里,连家热血的少爷探长和他的探员们,用了五枪送何超来到崭新世界。

杀他的是警察,救他的还是警察,何超一时不知该FUCK谁。他没有旁的心思,一心只想有办法可以回去,小红和孩子正等着他,他要做她儿子的爸爸啊!

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道阻且长。

“何超。”景声喊他。

何超隔着岁月一阵恍惚,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景声在叫他,顿时觉得万分讽刺,他得承认确实给这小警察的正义外表骗到过,以为又是一个满腔勇悍的连家荣。他若正义,那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何超慢慢抬起头,唇角的不屑丝毫不加掩饰,他漾着梨涡跟他玩笑:“阿sir,我不知你如此喜好,否则当初何必舍近求远呢。真是后悔死。”

景声被这阴差阳错的事态搞得怒悔交加,他知道何超现在怎样看他,却百口莫辩,死是吗?想死是吗?死可以解决一切吗?

那就吻死他,实在不行就吻死他好啦!

景声心无旁骛地发狠去吻他,何超的后脑被他只手控在掌中,头发贴着头皮揪在五指缝里。景声用的力气极大,这个姿势迫到何超仰着白颈接收他的吻,挣扎不能。他另一只手似捧似握,紧捏住何超尖俏的下颌,防止这白眼狼王醒过劲儿来咬人。

何超整个人被牢牢地抵在墙角,犹自发懵,作为风月老手被人吻住他自动较量了下吻技,论吻技他从不输人!阿SIR你吻技真的麻麻地,平时不怎么用功练习。口腔就那么丁点地方,围追堵截用点技巧嘛?好吧好吧,舌头给你玩吧哎不是这样玩法……丢!!

何超再想不动声色已经不可能,因为他没法呼吸。刘景声的吻技确实一般般,但胜在凶狠,十分地凶狠,一点没打算给他留活路的凶狠。靠鼻腔吸入的那点空气完全到达不了肺部,就被截留消耗。绯红迅速晕染上他的双颊,复转苍白,再至铁青,他脑子晕晕沉沉,眼前阵阵发黑。他挣扎不能,咬人不能,连呜咽一声也不能!

从不低头的超哥今次心里没底了,纵横黑白两道多年,作为香港皇家警察华人总探长第二候选人的何超,真的无法接受这样死法!!阎王殿里故人众多,他这个理由去到那里无地自容啊。

感觉到怀中人一点一点软下去,景声抬脚踢中墙底机关,束缚着何超双腕的绳结松脱开来。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激发出何超全部的求生欲念,绳结松落的一瞬他就拽住刘景声的头发往后拖拽,可惜景声头发太短,他又被亲的缺氧没力,胡乱的两下拖拽跟抚摸也没差。

景声给“抚摸”了两下,很是受用,撒嘴结束了这个死亡之吻。他又撤手让何超顺势“偎”靠在身上,腾出右边的胸腔和对方激烈的心跳声共鸣。景声双手搂住怀中喘不成声抖成一团的犯罪分子,下巴轻轻摩挲他柔软汗湿的发顶,心头温暖爱意满满。好契合啊这个人!还讲什么世道伦常,讲什么缘分身份、错乱的时空和颠倒的阴阳?管他管他管他!

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他好想吻他,无休无止吻到地老天荒。

身随意动,景声半分犹豫都没有地牵起何超的手,古铜色和玉白色的十指相扣,他把他的手扣在手心里,一同去怀里小心翼翼捧起那张漂亮的脸。可怜何超前探长,刚在失而复得的空气中自由呼吸,就再次被袭击,还是自己捧着自己的脸被亲的那种。

这次的吻和前次不同,唇瓣上的吮含碾转,温柔而又缠绵。何超眼中的泪突然就汹涌奔流,吓了景声一跳,连忙抓过旁边的毛巾来帮他擦,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眼泪断线的珍珠一般迸出眼角,或顺着鼻翼,流过颌线,滚圆晶亮滴滴答答。何超自己也又惊又怒,可是窒息后遗症的生理性泪水无法人为控制,他眼睁睁看着景声停了擦泪的毛巾,愣了一会之后凶狠之态复现,顿感大事不妙。

“美人泪,断人肠,这能夺人性命是是胭脂烫。”

多少女孩子迷恋他无辜清纯模样,他有时也凑趣,暂时收了威风扮演端方小郎君,惹得姑娘们捏着帕子尖叫声能震破屋顶!连陪他演戏的小弟们都糊涂:超哥,你不是来道上卧底玩耍的吧?何超大笑着拍拍对方脸:“讲咩?我自己搞死我自己吗?”所以何超前半生扑人是内行,但从未被人扑过,今天在刘景声这里开了先例。他给景声亲到满额湿乱头发,一身白衣快从肩上脱落下去,雪面凝琼水漫秀眸,半分往日威风也没有了。景声和他面对面,看得小腹发紧,内火焚身。

何超不肯轻易服输的,他抓过景声扔在一边的毛巾胡乱抹了抹头脸,面湿湿地歪头和人继续玩笑:“阿sir啊,你直接拘我去坐牢可以,但真没权利迫我性交易,我没有触犯你这里的任何法律。”

景声脑子里的钢弦“崩”地一声断掉,几天来压抑心底的念头山呼海啸般在胸中左冲右突,他倏然按倒何超,数秒内扣手契胯将渴慕已久的身体压在身下。四目相对,琥珀色的眸子不复清浅,肉眼可见地渐渐变深:“谁要跟你交易,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何超一个“死”字尚未喊出,再次被风云突变雄霸天下的刘氏斗吻夺去了呼吸,他波比一样在下面呜呜了两声,便陷入窒息般的绝望当中。死扑街!王八蛋!何超还在心里顺道问候了景声父母。

(刘氏秀兰:儿媳妇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哈。)

一日三吻,重伤在身的塘西超哥没体力也没精神继续和刘SIR缠斗,索性放松给人抱琵琶一样抱在怀中,轻拢慢捻抹复挑,任君弹奏。同是男仔嘛,谁不了解谁?这种处境还强自挣扎无异于挑逗,他下面只穿了孖烟囱,两条大白腿明晃晃晾在空气中,一动不敢动。小景声顶在他胯间血脉偾张雄姿英发,尺寸还蛮不错,可是刘SIR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沉胯?要磨出货啦!!

景声舌头拽着舌头令何超回魂,对方正望着天花板一副等他够钟收工的表情。景声笑起来,两臂撑在何超身侧,仍是扣着手不给某人任何反击的机会,仔细端详了下被他蹂躏得嫣红的唇瓣,复又低头嘴一下,再嘴一下,好似小BB啄糖球。除了吻他景声无事可做,哪怕身心都如箭在弦。何超的伤势他知晓,一气硬来十成十要出人命。

景声在房间里面吻的开心,房间外面的监控器前,观音婆的一众手下也看得很开心:“琦姐,这警察是有多幼稚啊?”

观音婆笑:“幼稚又文雅,点绛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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